而阿古達木一回到帳內,卻是越想越光火。
“為什麼那雜種到現在都沒有解決掉?”阿古達木氣急敗壞地望著跪於地上的暗衛,道。他不過是一個賤人的生的兒子,憑什麼回來跟他爭奪王位?憑什麼憑什麼憑什麼!
“小……小的也不知道……”跪於地上的人瑟瑟發抖道。
“廢物,連這點事都辦不好!滾,都給我滾!”阿古達木將桌子猛地一掀翻,咆哮道。
“是,是。”
巴日古德,就算你回來又怎樣,等著,我絕不會讓你這雜種來破壞我的計劃!
而此時另一邊。
墨瑾言緊捂住胸口,一陣陣抽痛襲來,秀眉緊皺。他的毒,又提前發作了呢!還好,自己趕回來及時,絕不能讓婉兒看到他現在這個樣子。至少,現在還不能夠。
“噗”,一口黑血吐出,墨瑾言臉色一變,本就白皙的膚色更顯蒼白。
“主上……”摯與風飛奔而去,欲上去攙扶,卻是被墨瑾言一手甩開。
墨瑾言一手死死扶住胸口,本是殷紅的櫻唇此時也呈現出不自然的白色,冷汗直冒,足可見此時他所忍受的痛苦之深。
看來,他毒發的日子又提前了……
寬廣的大床上,一紅衣男子被鐵鏈鎖銬,不得動彈。青絲散漫,映襯著如玉般光潔的容顏,似妖似仙。
突然,那濃密的眼睫顫動了下,頃刻間,男子強睜開眸,一瞬,漫天的血色。
那是一雙怎樣的眸子,妖豔如曼珠沙華,卻是帶著極強烈的嗜血味道,這是一雙血瞳,為世間所不能容忍的血色雙曈!
“啊……”如野獸般痛苦的嘶鳴,歇斯底裏,帶著毀滅性的絕對力量。
理智早已被吞噬,詭異的血色密紋開始密布上男子的身體,青筋暴出,映襯著幾乎呈半透明的肌膚,似幾乎在下一秒,就要血脈噴張。
而後,鐵鏈的激烈碰撞,震耳欲聾的響音。既使全身被鐵鏈銬鎖,依舊無法製止住此時男子的瘋狂。
心神頓失,墮化成魔!
“轟隆”一聲,大床坍塌。
“不準進。”站在門外的月製止住風的動作,那雙墨瞳裏,滿是無法言述的繁雜。
“月,難道你就能眼睜睜地看著主子毒發痛苦嗎?”風揪起月的衣領,狠狠道。那雙瞳仁裏,早已被血絲覆蓋。
“主上吩咐過,他毒發時,不允許任何人靠近!”月無視緊揪著衣領的大手,繼續冷冷道。
“可是主上他……”他當然知道,主子毒發時,便會神誌不清,無法分辨人物。可是,這次毒發,似乎比以往還要嚴重得多!
“我去找她!”一直默不發言地摯開口道。主上會提前毒發,都是因為她!就算她來了,不能做什麼,但是,她也應該要知道,主上現在所受的痛苦!
“摯,你……”月喊道。雖然他從未與那未來的宮主夫人蒙麵,但是,他知道,主上絕不想讓她知道他現在的狀況。
可是卻已來不及。
沒有遲疑,摯直接掀帳而入。
林清婉急回過頭,卻是看到飛奔而來的摯。
“夫人,若是你還有心,那便回去看看我們宮主吧!”摯單膝跪地,墨瞳裏卻是難掩的傷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