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了一間包廂,茶點上來,徐謹之連忙招呼林沛菡吃東西,還把一些特色點心介紹給林沛菡,林沛菡吃東西很好看,一看就是受過嚴格的教導的,就算是吃一些帶渣帶醬的東西也絲毫會蹭到嘴上麵。
有了點心做開頭,兩人之間就慢慢的交談了起來,林沛菡打定主意做個木頭,徐謹之說什麼,她都淡笑著回答,也隻有說到她母親和弟弟的時候才會多說幾句。“浩初的名字是祖父起的,出自唐代陳子昂的《昭夷子趙氏碑》‘請爾靈龜,永晏惜乎浩初’,雖然年紀小,但是卻十分懂事,已經能寫一手不錯的大字了,母親還說今年秋天準備讓他開始上學堂。我住的院子裏有一個葡萄藤,上麵結的葡萄很甜,每年我都要帶上蘭兒摘很多,吃不完的還可以曬成葡萄幹或者做葡萄酒”不知不覺,說的就有些多,不得不說徐謹之很會引到人說話,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說了很多了。
“二爺大概覺得沒什麼意思吧,我這還是第一次出保定,見識著實淺薄了些,隻知道些內宅裏的事情。”林沛菡微笑著說道,不過雖然這麼說,但是她的臉上卻絲毫沒有赧然,也沒自慚形愧,同這時候她臉上帶的淺笑相比,剛才說起家裏人的時候她臉上的笑容才是真實的。
“不會啊,我覺得很有意思,等有機會的話我們一起回去。順便嚐嚐你院子裏的葡萄,如果有留下來的葡萄酒就更好了。”徐謹之發現林沛菡和自己想象中的其實並不很一樣,本來他以為像林沛菡這樣的女孩子,既然他們有未婚夫妻的名分,或許她會就認定他了,但是一番談話下來才發現,其實她的戒備心很重。不過這樣也好,因為隻要徐謹之一想到不管是誰,隻要頂著她未婚夫的名分都能得到她的喜歡這一點,徐謹之就感覺格外不爽。
聽徐謹之這麼說,林沛菡一個閃神兒差點兒把筷子掉了,徐謹之這是什麼意思?似乎對他們這樁婚事並沒有太大的反對。他現在不嫌棄自己是個落後的女人,不嫌棄他們這是包辦婚姻了麼。或許隻是一時新鮮,覺得她這張臉還不錯。不過這也正和林沛菡的心思,她隻想安安穩穩地嫁入徐家,早日生個孩子,至於別的她通通都不在乎。不管是姨太太也好,女學生也罷,她都有那個容人之量。就算是徐二爺隻是看中了她的臉那又何妨。
兩人都保持著這份心思,到後來相處的倒還是不錯,徐謹之甚至還表示了下次一起出來玩兒的意思。現在年輕人的娛樂生活很豐富,騎馬、看電影、聽戲、參加舞會等等。直到月上中天,徐謹之才把林沛菡送到了林家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