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嫻就帶著幾個妹妹鬧哄哄的出去了,倒不是為別的,現在時間也不早了,徐安嫻也不敢出來太久,霖哥兒雖然很喜歡跟著徐梁氏玩兒,但是時間長了看不到她也會找。至於許安娜早坐的不耐煩了,如果不是自身的教養讓她做不出中途離席的事情恐怕早走了。
以前徐謹之屋裏就隻有聽差的,平時遇到什麼最多是徐王氏那裏的夏兒過來幫把手,等到林沛菡嫁進來帶著蘭兒,屋裏的事情便都交給蘭兒管了,最多是遇到不懂得事情請夏兒幫把手,蘭兒雖然這才是來徐家的第二天,但是卻絲毫不見生疏,手腳利索的把東西收拾好,就自發的離開把空間留給了小夫妻。
林沛菡手裏拿著那些零錢數著玩兒,其實倒不是對這些錢感興趣,就是不知道跟徐謹之說什麼,倆人之間以前的交流便很少,現在雖然變成了最親密的關係,但是仍舊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
“還數你那幾個錢呢,等以後把咱們兩個的財政大權都交給二奶奶管了那得數到什麼時候。”徐謹之見林沛菡寧願看那些零錢也不願意看他便笑著說道。徐二爺平時端著的時候麵上還一本正經,但是現在是在家裏,麵對的又是自己媳婦兒,一笑那雙桃花眼都勾人的很。
“二爺把家裏的財政大權教給我難不成就不怕我把你管得緊的不行,連出去應酬的錢都沒了?”林沛菡似笑非笑的說道,徐謹之如果把錢交給她她是絕對不會推辭的。她手裏攥著錢,徐二爺以後愛去哪玩兒就去哪玩去。
“那是當然,以後二奶奶直接從管家那裏領錢就是了,咱們家二奶奶掌家。”女人天生就愛掌管家裏的錢,尤其是男人的私房錢。徐謹之並沒有留私房錢的打算,再說跟徐家並沒有分家他每個月的那點兒月錢跟林沛菡大筆的陪嫁比起來真的連個零頭都算不上。猶記得當初見到林沛菡的嫁妝單子的時候他的震驚,原諒他是從寸土寸金的地方來的土包子吧,動不動就一千畝地什麼的簡直閃瞎了他的眼。相對來說那些銀行的存單倒不是那麼引人注意了。說到底那隻是個數字而已。
林沛菡見徐謹之這麼說也沒推辭,不過她知道這也掐不住徐謹之,一個月二百塊錢的月錢算什麼,徐王氏已經說了當初徐謹之才回來的時候家裏就給了他整整七千塊錢的零花錢,這筆錢就夠他花很久了。即使是普通的小康家庭大半輩子也不見得能存夠這個數。
其實林沛菡還真是冤枉徐謹之了,他這半年可花了不少錢,上海北京兩處跑,還專門到一些家化廠裏做過調查,這些哪裏不要錢。前不久他看中了一塊兒地做工廠,五千塊錢砸了出去,現在手裏真的是空空如也了。如果隻知道林沛菡這麼想他一定高喊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