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沛菡這麼語重心長的一句話讓徐謹之心裏一震,林沛菡這話說的沒錯,這幾年他的確是太順了,從創辦了荼蘼開始到拿下迪恩的訂單,他幾乎沒遇到過什麼挫折,唯一的挫折或許就是來源於林沛菡當初的不冷不熱,但是後來知道林沛菡重生的事情他的挫敗感也便消失了,而這次曹睿誠的事情發生了以後,他這麼生氣與其說是心疼徐安萱受了委屈還不如說是對事情脫離了她的掌控的憤怒。
因此他腦子裏第一時間想的便是把曹家的生意弄垮,讓曹睿誠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有多大,但是他完全忘記了這個時代跟他生活的那個時代完全不一樣,這個時代雖然有了離婚,但是除了一些所謂的進步青年是很少會有人離婚的,而且那些進步青年所謂的離婚也隻是在報紙上登報娶一個所謂的新式妾,根本沒有實質上的離婚,起碼在老家和父母那裏,原配仍舊是原配。
而且恐怕徐安萱就算到了這個地步也沒想過要離婚,徐王氏雖然被氣得不輕,但是嘴裏說出的話仍舊是不好好的過來磕頭賠禮再把外麵家裏的糟汙事兒解決了堅決不讓徐安萱回去,一家人說來說去恐怕除了他之外沒有任何人想過讓徐安萱離婚。
在這個雖然提倡一夫一妻但是三妻四妾仍然十分盛行的時代,就算曹睿誠這事兒辦得不是很地道,但是如果徐安萱真的跟他離婚了恐怕也落不了多大的好兒,有可能還會落一個不能生還不容人的名聲。想清楚了這些,徐謹之頭上出了冷汗,倒不是全為了這件事兒,而是他的心態出了問題,自從穿越以來的順風順水讓他迷失了自己,一開始所有的小心翼翼也不在了,如果持續下去,恐怕真的會出大事兒的,想到這裏徐謹之看了林沛菡一眼,或許她早就注意到這個問題了,不過卻因為他的自信心和自尊心正處於一個極度膨大的狀態,所以才找了這樣一個機會告訴他。
見徐謹之怔怔的看著她,林沛菡還以為他這是不高興了,便說道:“其實我沒別的意思,我隻是覺得二爺在做什麼之前還是先跟爸媽還有二姐商量一下才行。”
見林沛菡這麼小心翼翼的樣子,徐謹之把她摟在懷裏說道:“沛菡,你不用這麼小心翼翼,夫妻一體,我當然知道你不會害我,我也覺得你說的沒錯,”說道這裏徐謹之自嘲的笑了一下然後說道:“我的確是有些太過自信了,本來以為把曹家扶起來,然後再牢牢地捏住他們的命脈就能讓他曹睿誠老老實的,沒想到反倒出了這事兒,要是早知道如此,還不如就讓曹家還是以前的曹家,起碼那時候他是老老實實跟二姐過日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