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府並不是在臨城中心,而是坐落在距離城門不遠的地方。看著麵前的建築,敖辰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家族,麵前這個占地廣闊的英府,似乎是比敖府大了許多呀,也不知道家裏怎麼樣了······
“還是沒有絲毫線索嗎?”長案之上,敖天滿是疲憊的問著天影,他也知道,在這偌大一個帝國境內找一個小孩。是有多麼的困難,這無異於是大海撈針。
“父親,影軍來報,在獸潮災區有人發現過長相酷似辰兒的少年,隻是那少年的身上有魂力波動,這一點與辰兒不符”來人一臉欣喜正是敖辰的父親敖雲。
“發現地點距離哪個城鎮最近?”敖天猛然站起。
“臨城。”敖雲的心情不比敖天平靜多少。
“臨城?嗬嗬。竟然是臨城。那你便親自去一趟吧,我料想那是辰兒無疑,把他帶回來,不能再有什麼閃失了。順便去看看老英頭,十年未見,問問他當年答應為父的事情還做不做數。”交代好一切,敖天再次坐了回去。
“是,父親。”敖雲領命而去。
“有魂力波動,說不定這小家夥這次因禍得福了呐,哈哈哈”。兒子離開後敖天再也抑製不住自己的激動,放聲狂笑。他現在迫切的想見到自己這個孫子。
邊想邊走,等敖辰回過神來,已經到了一處小院,英季推開門,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瘋長的草地,除了綠草別無長物,也沒有任何路徑通向對麵的房門。敖辰看了看英季,隻見後者淩空虛踏信步越過草地落在院內的屋簷下。如此雲淡風輕的一手敖辰自然是學不來的,畢竟人家是皇階高手。但是敖辰也沒有停在那裏,一步邁出結結實實的踏在草地上,在英季的注視中一步步的向裏走去。
“怎麼,有問題嗎?”敖辰有些奇怪英季眼裏的驚訝。
“這裏沒有能夠下腳的地方呀。”回想起自己當年被帶來此地麵見家祖時不知所措的站在外麵,最後隻能隔著草坪聆聽教誨。末了還聽到了家祖一聲若有若無的歎息。這處小院自英家存立臨城已經數百歲月,來過這個小院的少年才俊超過百位,但無一例外,都站在了草坪之外。不管是出於愛惜不忍還是敬畏主人。總之沒有一個人在上麵留下過腳印。
“現在不就有了!”敖辰淡淡一笑。
英季忽然明白了當年家祖的你一聲歎息當中的含義。那並不是嫌他修為精進速度緩慢,而是對他麵對選擇止步不前的失望。困了他許久的瓶頸,似乎也有些鬆動······
領著敖辰進入裏屋,屋內的牆上掛著一張張人物畫像,敖辰知道這是英家曆代族長和為家族做出重大貢獻的先輩,敖家同樣也有,他們代表著一個家族曆代的輝煌與榮耀,在那些充滿不平的歲月裏,他們的奮鬥和抗爭,才換來如今家族的繁榮······
最後敖辰的眼光落在最新的一張畫像上,畫像裏所畫的東西他再熟悉不過,正是那個被蜂王吞噬了心髒和靈魂的樹精。一見此畫敖辰頓時有些緊張“他帶自己來這裏,不會是因為發現什麼了吧,這可是英家大宅的深處啊,何況麵前還有個皇階高手,逃都逃不了啊。”此時的敖辰有些後悔自己跟著這老家夥來這裏了。
似乎沒有注意到敖辰一瞬間的慌張,英季在首位徐徐坐下,手一揮,一把椅子剛巧落在敖辰身後,敖辰略一思索,大咧咧的坐了下去“管它呢,又不是我吃了樹精的心髒,有什麼好緊張的。這老貨也不像是個不講理的人。”明明自己打算耍賴,卻還希望對方講理,不得不說敖辰的想法很極品。
短暫的沉默過後英季一聲輕咳率先開口:“敖辰?是天魂帝都敖家的那個敖辰吧?”看著那張比幼時多了些許棱角的麵孔,英季有些唏噓。之前聽過英都的彙報之後,他就有些激動和好奇,他雖然和敖家族長敖天私交甚篤,但是近十數年忙於修煉突破,沒有往來。盡管如此他卻一直在關注著敖辰,而且早在敖辰三四歲的時候,英季就見過他,那時,敖辰被神秘人種下封印,敖天廣邀好友為愛孫治療,自己也在邀請之列,可惜的是最後眾人皆都束手無策。
在一個龐大的政治軍事家族中,敖辰這樣一個特殊身份的廢物很容易淪為別人利用的棋子,身處帝都,雖有重重保護,但暗箭難防。所以那時,敖天一邊不懈的為孫子求醫,同時也開始為自己的孫子謀求後路。而那條後路就與英家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