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狠辣猶如嗜血魔煞的她,叫眾人不免停頓片刻,皆用恐懼看著麵前皮包骨風一吹就會倒的人。
任誰也想不到,就是這樣一個不被人看好的小不點,竟會這般凶殘,試問即使他們這些常年殺人,視人民如草芥之人,都不可能眼睛不眨一下,用手穿透大活人胸膛且恍若無事人一般,直接將那顆跳動心髒硬生生剝離身體,那可是一顆心髒啊,人的心髒,並非貓狗或獸。
此情此景,某女嘴角露出笑意,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隻要心中有忌憚那就好對付許多。
果然如她所料,米簌這一出表演,讓他們士氣大大減退,先前一個個拚盡全力至端木卿於死地之人,此刻心中對她的狠辣有所懼怕,攻擊也不在如先前那般緊密,見此情形,那右使即使心下大駭,理智之下卻也明了,此刻萬萬不能有所懼怕自亂陣腳,否則依著端木卿身手,再加上他身旁這個矮個子俊美男子身手,怕是會給成功逃脫。
他清楚端木卿不可活著,今日若被其逃脫,怕不到明日就會是他的死期,他不想死,他是個有野心之人,甚至野性比任何一個人都要來的強大,怎會甘願這般死去。
眼神凶狠,一直緊盯端木卿,朝東方黎昂望眼,三人立刻會意,朝他而去加入這場一麵倒的屠殺。
有了東方黎昂三人加入,加之端木卿舊傷裂開,體內毒素作怪,身體漸漸虛脫。
就在此時端木卿見著那右使微眯雙眸,手中飛鏢朝米簌而去,眼看快刺中米簌,即使他如何厲害,也不可能接住,心下焦急,不顧身旁幾人向自己刺來,不顧身上一道道傷口,拚盡全力以最快速度朝米簌奔去。
“噗嗤”箭沒入肉體之聲傳到在場眾人耳中,這才讓米簌反應過來,瘋狂解決掉身旁最後一個人,快速上前扶住欲倒下中箭的他,眼睛猩紅一片,有淚光星星點點。
這一刻所有外在聲音她皆聽不到,腦中嗡嗡作響,隻有那沒入身體聲音,一向看慣了血的她,第一次有了見著血眩暈感覺,手附上那流血不止傷口,發覺傷口竟流著黑血,當下隻有一個念頭,“飛鏢有毒,飛鏢上麵有毒,他中毒了,他…又中毒了……”
淚在也忍不住奪眶而出,如同失了塞子的水一發不可收拾,“你為什麼這麼傻,端木卿你為什麼如此傻,為什麼替我擋這一下,為什麼,你是白癡嗎!。”從不曾知道過,原來心可以如此痛,痛到窒息,生不如死,這的是生不如死,即使知道被最好的自認為家人的她背叛也不曾有過這種撕心裂肺痛到骨髓之感,她承認真的怕了,真的真的怕死了,如果可以她寧願此刻中飛鏢的是她而非他,兩世加起來從不曾如這般害怕一個人離開。
蒼白附有薄繭的手,有些艱難撫摸上米簌哭的梨花帶雨傾城容顏,付以蒼白笑容,“小簌兒,莫要擔心,我,我無大礙,小簌兒,扶,扶我起來。”在他麵前,無論多痛,即使下一刻會死他也要笑著。
雖傷心,理智卻沒有全失,那僅存理智告訴她這時候不是傷心之時,抹掉眼淚將他扶起。
顫巍巍站起身來,縱使身體有傷,縱使中毒已深,縱使全身無力,氣勢卻絲毫不減。
“去我身後去。”溫柔話語,看著那些人的眼睛卻不帶感情,讓米簌不由自主躲與他身後,不知為何她相信,相信這個男人即使受傷也可以解決事情,無論何時無條件相信,發自內心信任。
“你小心。”收起焦急,對端木卿背影付諸一笑,輕聲囑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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