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說你今生的妻子,是前世你埋的人;來還未報的恩。我不禁疑惑了,那前世埋你的那個人又是誰,總不能是你那個死去的妻子吧,難怪這個世界上小三和基友橫行了。佛繼續說你今生的兒子,是前世你的債主;來追未還的債。你今生的女兒,是前世你的情人;來了未了的情。你今生的情人,是你前世的夫妻;來續未盡的緣。你今生的紅顏,是你前世的兄妹;來交未完的心。我不禁淩亂和邪惡了,原來那些島國的愛情動作片並不是完全虛構的,那都是有深刻的理論基礎的。原來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的距離,更不是我站在你麵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而是我拿著這麼好看的一本書,竟然在當它是佛經讀。一千個人眼裏有一千個不同的哈姆雷特,有的人會覺得這是一本好看而邪惡的書,有的人會覺得這是一本佛經一樣的勸世書,因為這取決於讀這本書的人是否足夠邪惡。好吧!不說了,我本來隻是想闡述一下我是一個邪惡的人,但是說多了就怕很多平時自以為自己是聖人的人覺得自己被這本書帶邪惡了。
時間已經是九月,卻絲毫沒有褪去夏天的悶熱。江陵大學的校園裏,學生已經開學,校園門口的各種小吃攤上都坐滿了男男女女。暑假兩個月沒有見麵了,見了麵總是要出來搓一頓的,情侶們用以表達這段時間的相思之苦,基友們也當然要表達一下相知之苦,情侶們竊竊私語,基友們則是把手/把酒言歡。
基友群旁邊的桌子上坐著一對父子,父子的眉宇之間有幾分相似。年青人濃濃的眉毛皺在一起,帶著一絲憂愁和猶豫不安,卻又有些羨慕的看了看那些在旁邊喝酒打屁的同學們。年青人臉龐間帶著明顯的稚嫩,他應該是剛入學的新生,父親送兒子來上學了。
“出門在外,買東西要先問一下價格,不要被宰了。”
“嗯”
“吃東西要吃飽了,別舍不得用錢,也不要亂花,這些錢是給你一個學期用的,不要過段時間沒錢用了。”停了片刻又說,“真的不夠用就打電話過來和家裏說一聲,不要死撐。”
“嗯”
接下來就是沉默,父子倆都沒有說話,各自把盤子裏的食物吃完,付了錢就走了出去。父子之間的感情就是這樣,雖然很溫馨,卻總是在大多數時候都是在沉默中度過的。
午後的陽光熱烈的照在校園的小路上,路上行人很少,靜悄悄的,隻有知了在高大茂盛的法桐樹叢中鳴唱。這種熱天氣午後很少有人會願意出來溜達,除了那些出來改善夥食家夥。
父親猶豫了一下後,對兒子說道:“你的名字叫張望,爸爸是希望你永遠保持希望,不要放棄希望和夢想。你完全可以和普通人一樣生活很久,艾滋病人如果能護住免疫係統不受破壞都能活三五十年,而你的狀況顯然要比艾滋病、癌症之類的要樂觀很多。這二十年來,你身上的血管瘤一點也沒有擴大,不過也沒有一點消退。你的血管瘤和應該和別人的不一樣,可能對別人的危害比對自己的危害更大,因為你的血管瘤上布滿了神經係統,可能受到神經中樞的控製,而且血管瘤細胞中間共存著有很多類病毒的物質,這些類病毒隻有蛋白質外殼包裹著裏麵的遺傳物質。神經係統可能可以控製住這些病毒的釋放。”
“不過在大學生活中,你不可避免的要和同學們交往,你不可能永遠自己一個人活在自己的世界,你還是要和他們一起生活,一起學習,但是你還是要盡量的避免和他們過多的身體接觸,不過你也不要有心理負擔,你也一樣有生活和生存的權利。”
“嗯”年青人應了一聲。
然後,父親看了一下周圍,拉著張望走到一條更加偏僻的小道上,說道:“你的秘密隻能屬於你自己、爸爸、媽媽三個人,永遠不要被任何其他人知道你身上的秘密,沒有一個人希望你生活在他們附近,也許也沒有任何一個國家的安全部門能夠允許你的存在。爸爸考慮了很久才讓你來上大學,我們希望你過上正常人的生活,也希望你身邊的人能好好生活,能夠和平共處。也希望你自己好好學習和研究,醫學、分子生物學和基因組學的內容,爭取自己能夠了解和控製病情,不讓他們惡化。”
“記住,有什麼病不要上醫院,盡量不要到醫院去驗血,不要去醫院做CT,醫院很容易泄露你身上的秘密,有什麼不舒服的就打電話給你媽媽,讓她寄藥給你,或者你直接請假回家,讓媽媽給你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