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哥微笑的看著我在他麵前狼吞虎咽,我的肚子實在太餓,也顧不上要在帥哥麵前保持良好的淑女形象,其實我心裏完全知道他是無辜的,無辜的挨我的罵,無辜的要替我向眾多小販們道歉賠錢,無辜的要請我在酒樓裏吃飯,扒完碗裏最後一口飯,我被他看的實在是覺得愧意難當,從懷中拿出帕子擦了擦嘴“看夠了沒?”
他搖了搖頭。
靠,看不出來那麼好脾氣的人臉皮也那麼厚。“我有那麼好看嗎?還是說你對我一見鍾情了?”我把身子向前一探曖昧的看著他。
“好看倒不至於,一見鍾情倒是真的。”他溫柔的把我的手握住。
“為什麼?”我也不把手抽回來,好奇的問他。
他的目光閃了一下,快的幾乎讓我以為是錯覺,“因為,我覺得我喜歡你。”
“理由還真是爛!”我看了看他握著我的手的手,環視了下四周“在大庭廣眾之下,公然的和我牽手,於理不合阿,你叫我以後可怎麼做人阿?我雖然是外鄉來的,可還想在這住上一陣子呢”
“那我對你負責可好?”他將我的手細細把玩,似不經意的冒出這樣一句話。
“好啊!”這就是傳說中的豔遇嗎?我才不管你勒,誰怕誰啊,說誰都會阿,我和你認識不到一個時辰,看他的樣子,也是非富即貴,我就不信你能真娶。
他把我的手平展開來,用手指在我手心上劃,我被他搔的極癢,慌忙把手抽了回來,笑了起來,“哈哈,你幹什麼啊,很癢噯!”
“告訴你我的名字,很癢嗎?”他又把我的手放回他的手心裏,細細的揉了起來。
“那你叫什麼名字?”我問他。
“澹台信”他手上的動作頓了頓,“你呢?”
“我...?”肯定是不能說我叫蘇錦了,還是說要恢複本名說我叫白胭脂?愣了一下,對他答道“金秀秀,我叫金秀秀。”剛才也不知道腦海中怎麼突然想起師傅那句“簌簌錦繡開”,就不經大腦思考的說了這個名字,其實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不願意對別人說我是白胭脂,可能是一提到這個名字,我總會潛移默化的想起蘇府那張和我曾經一樣的臉龐吧。
“秀秀...”他喃喃道,隨即很溫柔的對我說道“和我回家吧!”
“好的啊!”我高興的跳了起來,心裏的小算盤打得劈哩啪啦響,“住在他家的話,這樣就可以省下一大筆的住宿費飲食費,可以保證自己以後的旅途少受點苦,搞不好還能再賺個外快什麼的,很快就能自己買個房子什麼的,真是不錯啊”我得意的就差仰天大笑了,突然想起要確認些什麼,雙手撲到他身上“你應該是很有錢的吧?”
澹台看著麵前一身髒兮兮的的小人兒,兩個撲閃撲閃的大眼睛,嘴裏嘰哩咕嚕的不知道在說什麼,前一刻眼睛裏充滿得意的笑,下一秒卻能一臉正經的問出“你應該是很有錢的吧?”這樣的話,也不怕自己身上這件價值不菲的衣服被她弄得很髒,從剛剛在酒樓上看她在街上大喊捉賊,一路追拿小賊,他就一直注意著她,她雖然渾身都髒兮兮的,眼睛卻撲閃的格外明亮,不經意間就是吸引了他的目光,然後看到她拐到巷子裏好長時間都沒有出來,一想到她可能是被那小賊給欺負了,他就急急的拉著義兄一起下樓去看個究竟,不料到那才發現,被欺負的卻是那小賊,想到剛才她和義兄鬥嘴拉著自己的袖子躲在自己身後的模樣,就算是見過太多姿色勝過她萬千的女子,也沒有一個可以讓如此般想要去探究她,心裏隻覺得看到她的笑就很開心,“對,我應該算是很有錢吧”
站在澹台家的門前,望著那兩尊威嚴無比的石獅子,我知道自己這次真的是找對飯票了,看樣子他何止是很有錢啊,我任著澹台拉著我的手七拐八折,興奮得看個不停,一路上假山怪石,亭台樓閣,青藤野花,幽泉靜廊,蘇府雖然是官家卻不能及澹台府一半的精致華美,脫口而出道“隔斷城西市語嘩,幽棲絕似野人家,便是這樣的意境了吧”
他笑道“隔斷城西市語嘩,幽棲絕似野人家....嗬,沒想到你還如此的有才情呢。”
我剛剛隻顧著看風景,一不小心就把那詩句吐了出來,被他那麼一說,頓時大窘,抄襲阿抄襲阿,沒想到我也混到了這個地步了,不好意思起來“嗬嗬,也還好了,小小意思啦”
澹台宅邸大體上分為四處,東為蘭,南為桂,西為鬆,北為柏,澹台將我安排在東麵蘭苑的一處叫小榭軒的院落裏,還指給了我四個丫鬟,他大概是看出了我的一路疲憊,讓她們給我備了洗澡水,沒說什麼就走了。
好久沒洗澡了,記得以前看的哪本書裏說古人都一年才洗一次澡,害得我剛來的時候還擔心了好一陣子,其實這種說法是大錯特錯的,古人們都還是很愛衛生的,“三日洗頭,五日一沐浴”,當然具體情況還是根據家庭條件來決定的。看著水麵裏映出的容貌,心裏一動,小心的把麵具取了下來,放在旁邊的架子上,“這才是全身心的放鬆啊,真是好久沒看到這張臉了,還真是有點想念,看那張臉都要以為自己就長那個樣子了,果然還是這樣比較賞心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