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海天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竟然那麼輕易的就相信那個小丫頭的說辭,而且就真的把生意上遇到的問題完完整整的告訴她了。
“我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是我隻知道,我也算是著澹台府裏的一員,當然有義務幫忙解決問題!”他想著想著不禁笑了起來,府裏上上下下那麼多人,大概也隻有她能說出這樣的話,像她這般年紀的姑娘哪有像她這樣的,不知道是該說她太傻,還是該說她膽子大的驚人,就算告訴她又能怎麼樣呢?她一個小姑娘能解決什麼問題?難道....她是那邊派過來的探子?溫海天搖搖頭,換作是誰,也斷然派不出這樣一個人吧。
“大哥,你來了”澹台信微笑著對走進來的溫海天打招呼。
他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查清楚是陸穀山做的嗎?”
“恩,的確是他,他這次明地裏借用官府的名義大張旗鼓的在找尋販賣私鹽的線索,私底下卻是故意扣住我們發往全國各地的貨船”澹台信收起了笑容。
溫海天狠狠地拍了下桌子“我早就應該就知道是陸穀山那個混蛋!他從很早以前就三翻兩次對我們搞破壞,一直都沒有成功,現在他的膽子倒是大了很多阿,這麼明著和我們對著幹”他把語氣緩了緩,才接著說“李知府那你有派人去問過怎麼回事嗎?”
“恩,我昨日親自登門去了一趟衙門,李知府告訴我這是上頭的命令,他也幹涉不了”澹台信淡淡說道
“這分明就是那狗官的推脫之詞!現在竟然還要等著我們去找他,他不要忘了,沒有我們他哪有今日知府之風光!”溫海天的脾氣又上來了。
“海天兄你也不必過分責怪李知府,你也知道,在這陵州裏誰見了我們不要讓我們三分?李知府他若是能辦的到,早就去做了,哪還用等到我們今時今日去支會他?”澹台信拿起了手邊的青花茶杯,掀起碗蓋,細細的吹了一口氣“那陸穀山窺視我們澹台家的產業已久,無非就是想先把我們的水路給斷了,再慢慢的一點一點的把我們家的產業給搞垮,他這一計當真是妙的很,肯定是計劃了很久的,估計以前他是想而不能,現在看樣子他是找到了相當厲害的靠山了”
溫海天聽聞此言,沉吟了半天才說“那小弟你可有線索?”
澹台信輕輕的搖了搖頭,“自古官商勾結是常事,我們澹台家每年裏花在帝都朝廷裏來打通關係的銀子也是從不吝嗇,要不哪有今日的府邸,按照常理來說,我們想找出一個人並不是很難,可是已經過去了兩天,卻依舊是什麼線索都沒有,可見這背後之人必是位高權重,並且,不會輕易露麵,但是我實在是想不明白,是什麼樣的一個人竟然幫陸穀山,陸穀山這人陰險狡詐,他現在所有的一切基本都是通過些卑鄙手段得到的,去問陸穀山也不會有什麼結果的,現在隻要找到他背後的人,問題就好解決多了。現在,也隻能是靜觀其變了”
“我這邊也是絲毫沒有進展”溫海天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其他的還好說,前兩日裝有發往大桑的茶葉的貨船還被扣在禮字灣那裏,陸穀山那廝叮囑下人是無論如何都不準放行,茶葉本來就容易受潮,我擔心...擔心再過幾日就算他們肯放行了,待到貨物運到大桑他們也不會肯收貨的,這樣一來,不僅是要損失了一筆貨物和賠款,還會失了信譽,怕是對以後的生意都會有影響,陵州內現在暫時是還沒有出現什麼大的問題,商鋪之間的供給還是跟的上的,但是不知道從哪裏傳出來的謠言,說是,這陵州的首富澹台府,得罪了官府,不消幾日,所有的商鋪都會被強令下被關閉,已經有些百姓去錢莊取錢了。如果不及時阻止的話,再拖延幾日,怕是真的會出現大亂子。”
兩日之前,官府下令,要大力緝拿利用水運來走私的私鹽的犯罪分子,實質上,是一直窺視澹台家家產的對手陸穀山在背後搞得鬼,澹台家這幾日的貨船全部都被扣在了禮字灣,貨物出不去,進不來,恰恰這些貨物中間是有些是比較容易受潮,並且現在有的已經開始受了影響,還有些是和別人簽訂了協議,如果不能在規定時間內把貨物送到指定地點,又是一大筆損失,陵州內目前是沒有受到大的影響,但是已經有些百姓聽信了謠言,去澹台家名下的錢莊排隊取銀,我從外麵回來就一直在思考娃娃臉說的話,雖然我是通過騙的方式騙出來。要知道水運可是古代商家的命脈,進貨,卸貨,出倉,中轉,沒有一樣是不要通過航運,所以隻要是水道樞紐的中點站的城市就一定是很繁華的,看看曆史上的揚州,清江就知道了,澹台家現在之所以會那麼富有,有那麼一大部分的原因正是因為控製了陵州內的水運,也難怪會招人眼紅了,按照商海中的固定規律,連我這個很外行的人都知道,星星是不可能不去和當地的官府打好關係的,那麼今天會出現這樣的問題,就可以肯定的說,定是那對手找到了更高的依靠,至於城內的謠言,也必定是那對手做出的惶惑人心之計,如果百姓都去錢莊取出銀子,後果就和假設現代人全部都去銀行把存款提出來一樣,本來可能不存在的危機,假以時日,就會變成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