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是本王養了一群廢物?這都一天了,竟然還是什麼有用的消息都沒有?”站在一群回來回話的暗衛麵前,拓拔璟麵沉似水,跟那天在酒樓那個與拓拔鈺打架的人比起來,簡直判若兩人。
“王爺,此事有蹊蹺,屬下帶人一路追蹤下來,每當發現線人找過去時,那線人總是莫名的消失了,幾次都是這樣,似乎是有人知道屬下們在打聽此人,提前把蹤跡都給抹掉了。”暗衛一個負責此事的小頭目上前回話道。
拓拔璟聽完後眼中精光一閃:若真是如此,此事倒是有些意思了,拓拔鈺這小子要找的這位小姐到底是什麼人,為何會如此費盡心機的掩藏身份?“
”這樣,此事你們不用管了,下去吧。“
”屬下告退“
”本王倒要看看,在這洛陽城中,還有誰能有如此大的能量,竟能讓我拓拔璟找不著人?嗯!''
等確定人都走後,璟親王拍了拍手,一個全身黑的黑衣人突然就出現在了屋裏,對拓拔璟躬身道:“主子!”
“剛才的事,你都聽到了吧,暗衛不管用,本王希望你能管點用,同樣,一天的時間,下去吧!”
“屬下尊命!”話音未落,人就消失了。
而此時的藍芷墨並不知道有“黑手”已經伸向了她。從靜寧庵回來後,她的日子就又恢複了平靜,每日裏不是上學就是習字看書,偶爾翻看一下煥顏閣的帳冊,再數數手上越來越多的銀票,心裏那個美呀!
隻是在美的過程中,藍芷墨這一天要上床時,突然就想起了那天靜寧師太的一句話:“等我跟我的故人?”難道說這世人還有我認得的人?如果有,那會是誰呢?藍芷墨躺在床上,把身邊的人都過了一遍,最後得出的結論是身邊的這些人都不能叫故人。既不是身邊的人,難道是前世朋友?細思之下,竟然恐極!
藍芷墨極力使自己平靜下來,不停地用''事已至此,怕是沒有用的''來安慰自己。爾後又一想,若真有認識的人不幸穿了過來,對自己而言並非壞事啊,至少積壓於心己久的壓力有人能幫自己分擔一二。
幹是靜下來的藍芷墨把前世能稱為故人的人都想了一遍,閏密、同學,同事應該都算是故人吧?那會是誰呢?
這樣一想,藍芷墨興奮得擁被坐了起來:原來還有同鄉,自己不是一個人啊!那會是誰呢?又在哪呢?
藍芷墨沒有意識到,她自己居然下意識的相信了那師太的話,隻不過是選擇性的相信而已。
“不行,得再找那師太問一下”藍芷墨一掀被而起,“小悠,小悠!”
“小姐,怎麼了。”睡在外間的小悠聽見藍芷墨叫得著急,衣服都沒來得及穿就跑了進來。
“備車,上靜寧庵,快!”
小姐,你怎麼了,這大晚上的怎麼想起要去靜寧庵?睡在隔壁的綠玉聽見響動也連忙趕了過來,隻是還在門外就聽藍芷墨說要備車上靜寧庵。
“是啊,現在是晚上,是我忘了。”藍芷墨醒悟過來,有點失望,“那沒事了,都去睡吧。”`
綠玉跟小悠滿臉狐疑,但見藍芷墨真不像有事的樣子,也就不好再說什麼了。
第二天再起床,藍芷墨照常去學堂,回來後又是寫字又是看書的,卻沒再提要去靜寧庵的事。
綠玉雖覺得奇怪,但也沒問。
倒是小悠忍不住了:“小姐,你昨晚上說要去靜寧庵,今日怎的又不去了?
”怎麼?在家煩了,想出去轉轉?“藍芷墨頭也不抬,繼續寫字,”別老是想著想著玩,給你請的師傅這幾天該到了,到時有你受的。“
”明明是小姐您說要去的,怎麼反倒賴到奴頭上了?“小悠不滿的嘟噥著出去了。
看著小悠身後搖晃的布簾,藍芷墨笑著搖了搖頭繼續練字。
若是她昨晚在衝動之下去見了靜寧,說不定她現在正後悔呢。那老道姑說話妙得很,好像什麼都知道的樣子,可仔細想想她說的話,卻又是像是什麼都沒說。若是誰因為這就撞上門去,純屬是找死!
又下了幾場雪之後,就到年邊了。
學堂的先生在小年夜前昔就封了筆,領了豐厚的年終獎回鄉團聚去了,不過完正月是不會回來的。
藍家堡因為南北戰事而一直壓抑著的氣氛也慢慢消散了,莊戶的年貨一車一車的送進府來。送年禮的,辦年貨的,一時人來人往。就算藍芷墨的芷院位置偏遠,也能時不時的聽到前院迎來送往的喧鬧聲。
隻不過,藍府的熱鬧跟藍芷墨一向沒有什麼關係,她除了那年跟著柴麽麽去過一次主院謝賞外,就再沒踏足過。而藍芷墨的小院自那次落水事件之後也鮮少有人來了,就連原來老是來鬧的那些個藍然之的小妾也再沒來過,弄得藍芷墨都納悶了很久,直以為那些小妾們都轉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