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裏窩了半個月後,荷花覺得自己快要窩出毛了,實在想要出去走走逛逛,她就提出要幫著李香枝洗衣服。
李香枝立刻拒絕:“不行!那河水還涼呢,我去洗,你要實在想出去,那就去挖些野菜吧。”
李香枝不讓荷花去洗衣服除了不想讓她累著凍著,還有個原因就是河邊洗衣服的那群愛嚼舌頭的要是看見她閨女肯定得說些讓人不高興的話,雖然荷花想開了,還是別去受那個氣了。
荷花一聽可以出去,立刻高興地點頭,說:“好,娘我一定多挖野菜回來,你就等著晚上吃吧!”
野菜好啊,正好可以用用異能,這異能雖然不能無休無止的用,可是也得鍛煉,可以讓異能越來越強,現在她的異能可沒原來好了,看來換個了身體還是受到影響了,得加緊時間快快恢複。到了野外有那麼多植物,她就可以放開手腳了,現在是春天,她就先拿野菜練手,還可以讓家裏人吃上更鮮嫩更美味的野菜,一舉兩得!
李香枝也打算去洗衣服,就和荷花一起出門,她去河邊,讓荷花去河對麵挖野菜,正好順路。
張家住在村子西南邊,一路上倒也沒遇到多少人,不過到了河邊人就多了。
張家住的這個村子叫孫王村,一聽這名字就能猜出來這村子肯定是孫王兩家是大姓,就算現在不是,以前也是。事實也是如此,孫王村以孫姓和王姓居多,孫蘭草就是孫家的,要不當初孫蘭草一鬧,也不會有那麼多人支持她嫁進張家,這就是家族的力量。相比之下,張家可就差的太多了,張家是從荷花爺爺那一輩來到這個村的外來戶。
孫王村南邊有條河,河南邊再不遠有山,不過山不算高,也沒有什麼凶猛的野獸。河那邊的柴特別多,河那邊的野菜特別多,河那邊的野果子特別多,所以大家不管大人小娃都喜歡去河那邊。
荷花自然也要去河那邊,不過這個橋並不在村子旁邊,要走大半刻鍾才能到。村子裏女人們洗衣服的地方正好就在這條路上,荷花不可避免的就得被李香枝心裏所想的“那群愛嚼舌頭的”看見。
一個長的胖胖的女人眼尖,一眼看到李香枝母女,對旁邊幾人笑著說了幾句,然後就衝著荷花大聲說起話:
“喲!這不是荷花嗎?身體好了?幫你娘洗衣服來了,這才對啊,這才是孝順,以後可千萬別再做些不孝的事了。來,過來上嬸子這裏,這裏有地方!”
另外幾個女人有的捂住嘴樂,有的眼神不屑。
荷花的腦海中自動出現關於這女人的記憶,這女人叫白梨,外號大白梨,出名的愛說人閑話愛笑話人,和趙家處的好。荷花想怪不得說話這麼聽著不對味,不知道的以為她說的多好,其實帶刺。那些不孝的事說的是她偷東西打人的事吧?就是說她真辦了那些事啊,可惡。
李香枝本來就看不上大白梨,現在更看不上她,誰讓她和趙家走的近啊,她也不傻,也能聽出那些話不對味,正要說話,就聽荷花笑著說話了。
“嬸子說的是,我是太不孝了,被人潑了髒水不知道潑回去,反倒讓父母兄長擔驚受怕,簡直是不孝極了。我以後肯定會好好的活著,讓一些黑心肝的人看看,這好人就算被潑了髒水照樣是好人。嬸子你說是吧?”
大白梨沒想到荷花這麼說,問:“你說趙家的人是黑心肝的?”
荷花笑著說:“嬸子你也這麼說啊,真是冤枉嬸子了,我還以為你和他們家好,向著他們呢。”
大白梨跳腳說:“誰說趙家是黑心肝了?你別胡說!”
荷花臉一沉,說:“那你是向著他們家了?向著他們家的人以後少要和我說話。娘,我走啦,你也去別處洗衣服,免的也被潑髒水。”
“好!我才不會在這裏!閨女你別累著,一會兒就回來啊,別走遠了!”李香枝對著荷花的背影叫著叮囑,心想閨女這一想開嘴巴都變厲害了,看那大白梨都氣成大青梨了,活該!她一扭身就去了另一塊石頭上開始洗衣服,一邊洗一邊罵趙家的人,也不指名道姓,罵的別提多歡快,聽的旁邊的人不管是和趙家好的還是不好的全心裏直樂。
荷花一邊走一邊欣賞兩邊的風景,河邊上是水田,現在還是一片空地,再過不久這裏就會種上稻穀,河那邊是不高的山,已經春天了,泛起綠意,在藍天白雲下還真有一種幽然見南山的意境。河兩邊種的是柳樹,嫩嫩的黃綠色芽葉兒,在風中輕輕地擺動,在河麵上映下影子。
這時候的水絕對無汙染,荷花想這河裏肯定有魚,要是能抓上兩條就好了。
這麼一路看一路走,很快就到了小橋邊。
這條河並不算窄,造橋不容易,不過天無絕人之路,在這座橋原本的地方,河中間有一塊大石,大石的麵還挺平,人們就放了木頭在石頭上,兩頭一接,就成一座橋,雖然橋不寬,但走人走牛走個小車是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