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開!”
荷花臉上還帶著笑容,但是那笑容卻沒什麼溫度,她想對孫蘭草這種女人就得這樣,她也能楚豐收說了,如果孫蘭草敢糾纏她,直接踹,踹傷了都活該,諒她也隻能把這口氣吞到肚子裏去!
彎木媳婦聽了笑著搖頭,想這種事防不勝防啊,不過防一下總是好的,她也對自己男人說了這個事,讓他見到孫蘭草就躲的十丈遠,讓她想撲也撲不到就是了。
轉眼進了臘月,天氣天始冷的狠了,都說臘七臘八凍掉下巴,現代全球變暖,冬天雖然還是冷,但是已經好多了,這裏的冬天卻是真是的冷。大多數人都躲在家裏,街上的人都好像少了。
小灰窩在堂屋的灶眼兒前,趴在那裏把下巴放到前爪上,眯著眼睛休息,突然聽到外麵有動靜,耳朵豎起來,飛快地跑出去,很快傳來歡快的汪汪聲,不用說,這是楚豐收從鎮上送菜回來了。
商氏正拿著一個小布偶逗團子玩,聽到動靜,把布偶放到團子手裏,讓他自己玩,然後笑著向外走。
荷花正在做新的布偶,見商氏出去,她把手裏的活兒放下,去逗團子。
“小團子,你爹回來啦,你說今天他給團子帶什麼好玩的啦?你得快些學會說話啊,這樣才能把猜的答案說出來,這樣才會有娘的獎勵啊。笑,就會笑,看你笑的口水都流出來了,真可愛。”
荷花笑著拿布巾給兒子抹去嘴角的口水,把他抱起來,親了他的臉蛋兒一下。
楚豐收腦袋探進來就看到這幅溫馨的畫麵,笑了一下,又把頭縮回去,站在外屋把身上的大厚外衣脫了,去去寒氣,這才進屋。
“今天回來的有些晚,是在鎮上還是路上耽誤了?外麵的路還行吧?人多不多?”
荷花問,今天外麵可是又下雪了,本來前些天就下雪了,地上的雪還沒滑,風一吹冷的人臉皮都要掉下來似的,又一下雪,道肯定更不好走了。
楚豐收說:“路上還行,鎮上的人還是那樣,就是往咱們這邊的路上人幾乎沒有了。不過我倒是順路捎回個人來,你們都猜不到是哪個。”
商氏遞給楚豐收一杯熱糖水讓他去去寒暖暖手,問:“歸哪個啊?咱們村子和孫王村的人那麼多,你讓我們怎麼猜?快說吧,別賣關子!”
“就是,娘說的對,你快說吧!看我們團子都急了,要是會說話都要說你是個壞爹了。”
荷花笑著搖著團子說,而團子的大眼睛確實是看著楚豐收直眨,啊啊地叫著,小手也像他伸著。
楚豐收沒敢抱兒子,他怕身上的涼氣還沒散呢,卻用剛捂暖的手去鞥住了兒子的小手。
“是田樁叔回來了。”
田樁叔?荷花記性挺好,雖然隻聽商氏說過一回,但是就記住了,那不是田老柱的兄弟嗎?他們當初從楚俊才那裏搬出來,租住的那個院子就是田家老爺子留給田樁子的。這人去當兵了,生死不知,也沒個信兒,大家都覺得肯定是死在外麵了,隻是沒有屍身,所以報不了死亡,這才沒個信兒。沒想到居然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