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聞言如遇大赦!原來太子和這位姑娘認識啊!那太好了!他前一刻還糾結呢!
“是是是,那小人就不打擾公子和姑娘了!”掌櫃的心中歡喜,還好還好,不幸中的萬幸,要兩人鬧了什麼矛盾,那可就真要命嘍!
掌櫃的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來時心憂憂,去時心悠悠。
“喏,給你的,擦一擦吧,不然一會兒會腫的更加厲害的。”
掌櫃的走後蘇沫然遞給皇甫逸一盒藥膏,讓他塗抹受傷處。常用藥蘇沫然有隨身攜帶的習慣,以防萬一有需要。
皇甫逸接過藥膏,沒有立刻使用,而是問蘇沫然,“這藥膏要多少錢?”
他是被她坑上癮了吧?
“不要錢,也沒用毒副作用,你放心用好了。”蘇沫然沒好氣地回了一句,他執意要給她錢的話她絕對不拒絕。
皇甫逸聞言會心一笑,不疑有他地打開了藥盒,手指指腹沾了一些藥膏打算要往自己的受傷處塗,奈何傷在自己的眼睛處,皇甫逸自己塗抹起來顯得比較笨拙,蘇沫然坐在一邊看著他笨手笨腳地塗藥,他再這麼笨下去自己的一盒好藥肯定會讓他給浪費掉半盒。
蘇沫然走過來,將藥膏重新拿了回去,然後親自動手幫皇甫逸上藥。
皇甫逸看到蘇沫然雖然嘴巴上沒說什麼,行動上卻很負責任地處理他的傷口,嘴角不自覺地微微上揚。
蘇沫然幫皇甫逸上藥的時候兩人的距離拉得很近,皇甫逸嗅到了蘇沫然身上的淡淡的藥香味,出乎意料的好聞,不似一般胭脂水粉的味道,別有一番風味。那是一種讓皇甫逸覺得很舒服很安逸的感覺。
維持這個姿勢的時候,皇甫逸可以很清楚地感到蘇沫然脖頸的位置,這麼近距離地盯著一個女孩子的脖頸看好像很不禮貌,皇甫逸的臉上不由地出現了微紅之色,還好不是很明顯。
這個時候的皇甫逸還注意到了蘇沫然的耳朵上麵沒有耳洞,很少有女子到了這個年紀都沒有打耳洞的。
皇甫逸哪裏知道蘇沫然年幼的時候在蘇府沒有人顧著,打耳洞這種小事情,一般都是當娘的惦記著的,蘇沫然可沒有人惦記,離開蘇府的三年,藥癡蘇沫然可不在乎這種細節。
“好了,藥膏你拿著,回去後讓你家的下人幫你塗,一天三次,過個兩三天就能完全好了。”蘇沫然想,他堂堂太子殿下,應該不會缺人給他塗藥的,就不需要擔心他再笨手笨腳地給自己塗,白白浪費藥膏了。
皇甫逸對蘇沫然說的兩三天就能完全好並不懷疑,他知道她的藥有這樣的功效,這一點,他進雲龍山的時候已經驗證過了,連千百年來無人有辦法應付的山中瘴氣她都有辦法,區區一點紅腫對她來說不算什麼的。
皇甫逸又一次將蘇沫然打量了一番,相比於那天穿著不合身的豔紅衣服,今天一身清雅裝扮的蘇沫然更有清幽脫俗的感覺,而那雙清澈的眼眸,依舊如一汪幹淨卻深邃的幽泉。
“和姑娘見了兩次麵,還不知道姑娘你叫什麼名字呢?”皇甫逸問蘇沫然,“在下黃逸。”
皇甫逸不能同蘇沫然說出自己的真實姓名,皇甫是國姓,一說真名便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他不希望眼前的女子因為他的身份而感到拘謹。
他很喜歡現在和她相處時候的氣氛,很自然,很自在。淡淡地,卻很美好,讓他有些舍不得打破。
蘇沫然心裏很清楚皇甫逸的真實身份,當然也知道皇甫逸故意不說出真實姓名的原因。
至於他要問她的名字……
被皇甫逸問及姓名的蘇沫然思索片刻,“我叫……藍陌……藍色的藍,阡陌的陌。”“藍陌”即是“沫然”倒過來。
皇甫逸在心中將名字記下。“藍姑娘,你今天來也千金閣買東西嗎,是有什麼想要買的嗎?”
“說不上有特別想買的吧,就隨便看看。”蘇沫然其實不是來買東西的,而是來賣東西的,當然這一點她沒必要和皇甫逸說太明白。
“藍姑娘好像十分精通藥理,是嗎?”皇甫逸試探性地問,其實心裏對蘇沫然存有很大的疑問和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