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了華茵黎的麵前,一臉不懷好意。
“喲,這不是茵黎妹妹嗎?”
華茵黎見到來人,不去搭理,刻意繞路避開了對方。
奈何對方並沒有要放華茵黎走的意思,再一次擋在了華茵黎的麵前。
男人手中的玉骨扇晃了晃,在華茵黎的肩膀上拍了兩下,“我說茵黎妹妹啊,這麼久沒見麵了,哥哥我怪想你的!怎麼你見到哥哥我一點兒都不高興呢?”
“我和你無話可說。”華茵黎不去看對方,抿著嘴唇,隱忍著不與對方計較。
“喲!”男人聞言突然拔高了嗓音,“你這是什麼態度啊?這是你該有的態度嗎?還是說華家稍稍對你好一點,就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了?真當自己是華家的小姐了?”
“華鳴,你對我不滿意的話,去和父親還有叔公伯伯他們去說,你和我說沒有用。”
擋著華茵黎去路的男人叫華鳴,是華研昕嫡親的堂弟,也是華茵黎的堂哥。華鳴和華研昕關係不錯,但是和華茵黎的關係就很糟糕,原因很簡單,他們都看不起華茵黎這個私生女。
“喲,學會將長輩們搬出來了?別叫那麼好聽,父親?嗬,你配嗎?一個野種而已!”
華鳴嘲諷道。
對於華鳴的嘲諷華茵黎早就習以為常了,她當做沒有聽到,繼續往前走。
“你什麼意思啊?”華鳴見華茵黎這樣,更加不樂意了,她這是無視他媽?他允許她無視他了嗎?
“區區一個野種,我和你說話是你的福氣,給我好好地豎起耳朵聽才是你應該做的事情,少在我的麵前擺出一副高傲的姿態來!”
“那你繼續,我等你說完。”華茵黎停下腳步,等著華鳴繼續往下說。
“喲,你這是漲了單膽了?敢給我頂嘴!”
華鳴手指玉骨扇,直接打在了華茵黎的臉上,在華茵黎雪白的臉上打出一道又一道的紅痕。
這周圍都是華家的人,他們都看見華鳴在欺負華茵黎,但沒有一個人出聲,仿佛對於眼前的情形已經習以為常了。
這個時候,華家家主華成久走了過來。
華鳴見到家主過來了,連忙將手收了回來。
“大伯。”華鳴連忙向華成久問好。
華成久點點頭,然後看向華茵黎,華茵黎臉上的紅痕很明顯,除非是瞎子,不然肯定能看見,更何況剛才走過來的時候華成久是看見華鳴在欺負華茵黎的。
“茵黎,既然到了,就先去休息一下吧,這兩天會比較忙,可能沒什麼時間休息了。”華成久對華茵黎說道。
華茵黎麵無表情地點點頭,“是,父親。”
然後華茵黎繞過她麵前的華鳴,朝著前方走去,這一次華鳴沒有再阻攔她。
蘇沫然先是詫異了一下,華成久肯定是看見了的,可是他一句話都沒有說,仿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
雖說是私生的,但是華茵黎好歹是他的女兒,這樣的舉動,會不會太冷漠了一點?
走了兩步,華茵黎感覺到身後的蘇沫然在看著她,就停下了腳步,自嘲道,“讓你看笑話了?”
“你不生氣?”這是蘇沫然好奇的。
“有什麼好生氣的,他們對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華茵黎表現很淡然。
那個人是她名義上的父親,僅僅是名義上的而已。華茵黎很清楚自己的身份。
華茵黎回到自己的住處,特地將蘇沫然和靖北王也安排到了自己得營帳,說是自己的貼身侍衛,其實是因為怕蘇沫然,靖北王和別人在一起會暴露。
華茵黎的營帳被安排了最為邊緣的位置,遠離中心,這也從側麵可以看出華家人對華茵黎的排擠,不過華茵黎本人對此好像已經習以為常了。
這樣也好,也省的有別人來煩,至少柳含葉是這樣想的。
不過顯然,事實不是這樣的。
不過半個時辰,華鳴又一次出現在了他們麵前,還帶了人一起過來。
“華茵黎啊,有你的啊,我跟你說話,你當做沒聽見是吧?不把我放在眼裏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