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尋找疑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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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奇得知沒有陳主任,不禁大惑不解。難道葛三娘子扯謊?
“你說的是陳斜陽吧?他早就不是主任了,五年前就被撤了。”微胖的中年婦女望著神情錯愕的吳奇,得意洋洋地說,
“在他任上,連出兩起事故,讓廠長罷免了。現在是經營科一名普通的科員。”
“在哪兒能找見他?”吳奇仍不甘心。
“三樓左轉第一個房間,經營科辦公室。”
“謝謝。我現在能去找他嗎?”
“去吧。”中年婦女大手一揮,豪邁地說。
吳奇沿著樓梯拾階而上,來到三樓。他敲響了經營科辦公室的門。
“誰呀?”開門的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一看吳奇麵孔陌生就問道,“你找誰?”
“請問,陳斜陽在嗎?”
“我就是,什麼事?”
“哦,你就是陳主任啊,你好……”
“快別這麼說,我早已不是主任了。”陳斜陽眼睛向後瞟了一眼,表情瞬間從平常到窘迫又到平常。
“能和您聊聊嗎?不會占用您太多時間。”
“你是——”
“我是巫銘自的朋友,想和您打聽點事。”
“哦——巫銘自到底朋友啊,”陳斜陽鎮定自若地說,
“那去會客廳吧,那兒說話方便。”
b公司每個科室都有自己獨立的會客廳,經營科也不例外。
會客廳裏陳設很不簡單,真皮沙發、羊毛地毯,盡顯奢華。陳斜陽和吳奇分賓主坐下,開始了談話。
“你是公安吧?據我所知,巫銘自一事早已結案了。”陳斜陽翹起了二郎腿,皺著眉頭說。
“不好意思,我不是公安,巫銘自的事我是才知道的,這次找您主要是了解一下當時的情況。”
“為什麼找我呢,他和我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啊。”
“您是她的領導,他平時的表現如何,您不是最清楚嗎。”
“哦,這個啊,”陳斜陽喝了一口水,清清嗓子說,
“小巫還是個好同誌,對於她的死,我也很惋惜,很痛心,當然了,一個人犯了錯誤總是要付出代價的,這也沒什麼好說的。隻是什麼樣的錯誤付出多大的代價,還是值得商榷的。”
“巫銘自當年到底犯了什麼錯誤?非得付出死的代價。”
“沒人要他死,”陳斜陽和顏悅色地說,
“是他自己想不開。本來都沒事了,結果他……”
“聽說他說過對您不利的話?”
“這你都聽說了?”陳斜陽不出所料地說,
“對於那些愛嚼舌頭的人來說,幹群關係永遠都是他們最感興趣的話題。”
“恕我冒昧,您是否因此而記恨巫銘自呢?或者說對他有看法。”
“這怎麼可能?年輕人說話就是火氣大,不過我喜歡,我也是個直入。”陳斜陽矢口否認,
“我比巫銘自大幾歲,一直是以大哥哥對待小兄弟那樣看待他。”
“說說他的錯誤吧。”
“我一直認為一個好人不等於一個好工人,反之亦然。巫銘自死前接連兩次出現重大失誤,直接造成事故,給公司帶來了巨大的經濟損失和負麵影響。這是他犯的最大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