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皓月當空,我悠悠轉醒,肚子好餓啊!(原來是餓醒了)聞到一股好香的味道。
“哈哈,靈兒,餓了吧!來,吃點東西。”江玉寒拉著我坐下,給我的碗裏加滿了菜,“乖,快吃。”算了,民以食為天,吃飯最大,先不理他。我未出聲,低頭扒著自己碗裏的飯。
“冷傲風來了。”江玉寒冷冷的丟出一句。
“大冰山來了?”我興奮的叫了起來。
“聽見他來就這麼高興?”他冷了臉,“我那不如他?你總不給我好臉色看。”我怎麼聽他說話有點吃醋的味道,是我多心了吧!江玉寒起身走向門外,看著他靠在樹下的身影,我突然覺得好寂寞,一個孤獨的背影,也許他並不像我想的那麼壞吧!心中突然一陣酸楚,我不也是一個人嗎?孤獨的來到這裏,也不知道現代的父母究竟怎麼樣了!想起來這這裏的種種,眼淚不自覺的掉了下來。
“靈兒,你怎麼了?”江玉寒看見我哭,連忙幫我擦掉眼淚,把握抱在懷裏。我越想越難過,靠在他懷裏越哭越厲害。這下江玉寒可傻了眼,也不知該說什麼好隻是靜靜的抱著我。過了一會,我的哭聲漸緩,江玉寒低頭看到我眼睛紅紅的,歎了口氣,把我抱得更緊了。
“靈兒是想家了嗎?”他的聲音輕輕的在我頭頂響起,“我真的該放你回去嗎?”
“江公子,既然你知道靈兒的身份就應該知……”我話還沒說完,江玉寒輕輕的捂住我的嘴,“靈兒,我們今天不提他好嗎?”哎,自古多情空餘恨,看來我這禍水當定了。
“這……那好吧!你花了大價錢包下了我,靈兒為你彈奏一曲如何?”宰相府時蝶兒天天監督我學習,這下派上用處了,隻不過學的太晚,談的不很好。
“當然好,房裏有琴,靈兒隻彈給我可好?”江玉寒深情的看著我。看我點頭,拉著我走回了房間。
我坐在琴前看著他,突然想,我究竟能為他做些什麼?哎,算了,一個大冰山擾亂了我的心,現在又來了一個。我該怎麼辦才好,聽到大冰山來了,我心裏是高興地,但是想到我走了他是不是會繼續孤獨下去?
我邊彈琴,邊唱了起來:
絕代有佳人,幽居在空穀。
自雲良家子,零落依草木。
關中昔喪敗,兄弟遭殺戮。
官高何足論?不得收骨肉。
世情惡衰歇,萬事隨轉燭。
夫婿輕薄兒,新人美如玉。
合昏尚知時,鴛鴦不獨宿。
但見新人笑,那聞舊人哭?
在山泉水清,出山泉水濁。
侍婢賣珠回,牽蘿補茅屋。
摘花不插發,采柏動盈掬。
天寒翠袖薄,日暮倚修竹。
哎,一聲歎息為我的歌畫上了休止符。
“靈兒。”江玉寒上前抓住了我的手,“你就是我的佳人,你願意和我一生廝守嗎?”
“我……”我猶豫了,這可怎麼辦?他是大冰山知道了我還不要被凍死。
“靈兒。”咦?大冰山?我不是做夢吧!我望向門外,真的是他,比上次家中見麵憔悴了很多啊,是為了我嗎?
“大冰山。”我高興地跑過去,一把抱住他。
“靈兒,你沒事吧!”見我撲過去原本不好的臉色緩和了許多。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啊!”我滿臉疑問。
“我一直跟著你。”大冰山冷冷的說。
“那……剛才……”我緊張兮兮的問。
“我聽到了!”他沒有任何表情,簡單的回答。
“……”轟,我腦袋嗡嗡的響,是我聽錯了吧!腦袋裏怎麼又那麼多烏鴉?難道我又要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