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遠沉了沉眼眸,他可以肯定的事,抱著他的是一個女人。
“放手,別忘了你的身份。”蕭墨遠冷冷道。
抱著他的人微微輕顫,顫抖著聲音說:“你生我氣了嗎?”
蕭墨遠一怔,立刻回過頭:“怎麼是你?”
安暖抬起頭,閃著眼眸問:“不然你以為是誰?”
蕭墨遠臉色一僵,立刻輕咳一聲轉移話題:“你怎麼突然來了,怎麼找到這個地方?“
“我問李瀟,他告訴我的。是不是我不來找你,你都打算以後不見我了?”安暖委屈地問。
蕭墨遠哭笑不得,無語地說:“生氣的是你,是你不想見到我。所以我才不得不躲出來,怎麼現在成了我不想見你了。”
“當時那種情況下,難道我不該生氣嗎?可是我們是夫妻,再生氣也有時候,你一走兩三天了無音訊,難道這就是你的為夫之道?”安暖不滿地控訴。
蕭墨遠:“……。”
立刻將她抱在懷中,親了親她的額頭低啞著聲音道:“對不起,是我錯了,原諒我好不好?”
安暖伸手摟住他的腰,將臉貼在他的胸膛上道:“我要是不原諒你,我就不會來找你了。這兩天我想了很多,也很想你,我們和好好不好?”
“當然好,不過你能找到這裏來倒是不容易。李瀟那個家夥,怎麼也不事先告訴我,不然我也好有個準備。”
“你別怪李醫生,是我威脅他告訴我地址,又不讓他說的。”安暖連忙說。
“你威脅他?他會受你威脅嗎?”蕭墨遠挑眉。
“當然,我告訴他,如果他再不告訴我地址。我就找機會告訴你,說他調戲我。”
蕭墨遠:“……。”
“你這個小東西,倒是夠機靈,李瀟一定被你嚇死了。”
“是呀,所以他迫不及待地告訴我你的地址,我就找來了。”安暖抬起頭笑道。
蕭墨遠勾唇,低下頭吻上她的唇。
細密地親吻著,越吻越用力,恨不得將安暖揉進身體裏。
安暖輕顫著,踮起腳勾住他的脖頸不斷地回應。
當摸到他衣領上的濕意,趁著喘息地空隙又輕顫著聲音問:“你去哪裏了?今天外麵一直在下雨。”
“去一個以後都不會再去的地方,別說話,閉上眼睛。”蕭墨遠聲音沙啞地道。
安暖勾唇,乖乖地將眼睛閉上。
蕭墨遠的吻越發炙熱,身體一輕,被他抱著壓到床上。細密地吻不斷落下,猶如外麵綿綿地細雨一般令人沉醉。
安安今天因為下雨,一直沒被允許出去。
可是他趴在窗戶那裏,看著小雨不斷地落下,濺起一朵朵水花,不禁眼眸裏流露出向往地眼神。可是林語攔著他,就是不肯讓他出去。
他有些生氣了,聽傭人說蕭墨遠回來了。便趁著林語不注意的時候,悄悄地跑到蕭墨遠的門口。
蕭墨遠沒有鎖門,因為他知道沒有他的允許,是沒有人敢隨意闖進來的。
安安輕輕地推開門,裏麵傳來安暖不斷地呻、吟聲。歡愉中夾雜著痛苦,不斷地響。偶爾也有蕭墨遠低沉地喘息,空氣裏也彌漫著一股不知道什麼樣的味道,讓安安覺得心驚。
不過更多的,是他聽到安暖的聲音。
在他聽來,他聽不到歡愉,有的隻有痛苦的叫聲。
他有些慌了,衝上去大聲地叫著:“放開我媽媽,放開我媽媽。”
就去拉扯蓋在蕭墨遠身上的被子。
蕭墨遠和安暖:“……。”
瞬間呆愣了,蕭墨遠嚇得差點陽痿。連忙起身裹住身體,一臉驚恐地回過頭。
而安暖整個人都要石化了,迅速反應過來。用被子蓋住自己的身體,對安安連忙哄道:“安安不叫,媽媽沒事,媽媽沒事。”
下麵的傭人們聽到聲音,也趕緊跑上樓。
林語也發現安安不見了,聽到安安在蕭墨遠房間的叫聲,也朝這邊跑過來。
可是剛剛到門口,就聽到蕭墨遠的怒吼:“都給我滾出去,誰也不準進來。”
“哇……。”安安被嚇得哭的更加淒慘。
傭人們麵麵相窺,一個個趕緊溜了。
林語是跑在最前麵,從門縫裏看到蕭墨遠和安暖坐在床上,裹著被子。臉一熱,下意識地猜到什麼,也趕緊轉過頭跑開了。
安暖手忙腳亂地在被子裏穿衣服,將衣服胡亂地套好後,就連忙下床將安安抱起來。
“乖,寶貝兒不怕不怕,媽媽在這裏,媽媽在這裏。”
“嗚嗚嗚,媽媽,媽媽,安安會保護你,不讓壞人欺負你。”安安伸出兩條小胳膊,緊緊地摟著安暖的脖子不斷地說。
安暖眼眶一紅,眼淚也不由地落下來,將安安抱得更緊。
蕭墨遠也趕緊將衣服穿上,走過來對安安歉疚道:“對不起,爸爸不是故意吼你。別害怕,是我,沒有人會傷害你。”
“爸爸,別欺負媽媽好不好?”安安抬起頭委屈地道。
就算蕭墨遠臉皮再厚,這一刻也禁不住老臉一紅,尷尬地點頭答應。
安安慢慢止住哭聲,可是依舊抱著安暖的脖子不放,不斷地叫她媽媽。
安暖沒有察覺安安的異樣,但是蕭墨遠很快就察覺到不對勁。
以往安安可從來沒有這麼活潑過,更沒有這麼主動依賴過安暖。上一次的事情,甚至讓他對安暖有了怨氣,總是想要避開她,和她保持距離。
難道說……。
“安暖,先別哭了,我覺得安安……好像好了,我馬上叫方瑤帶專家過來給安安診治。”蕭墨遠對安暖道。
安暖一愣,也詫異地看向安安。
果然安安沒有了之前的目光呆滯,眼神也變得靈動起來,恢複了原來的樣子。
安暖心裏一喜,連忙點頭。
蕭墨遠趕緊去打電話,一個小時後,方瑤帶著兒童心理專家過來。
蕭墨遠和安暖趕緊緊張地把安安給那個專家看,專家問了一些基本的問題,又跟他聊了一會天。最後確定,這孩子的確好了。
方瑤也很高興,欣喜地問:“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安安會突然痊愈?”
“這個……。”
蕭墨遠和安暖麵麵相窺,這麼丟人的事還是不要說的好。
“既然好了就好,辛苦你了。”蕭墨遠對方瑤道。
方瑤訕笑,看他們不想說也就不勉強了。
不過他們都沒料到,安安會開口,對方瑤說:“爸爸欺負媽媽,媽媽都痛的叫了。”
蕭墨遠、安暖:“……。”
兩個人的臉漲的通紅,都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方瑤看著兩個人的臉色,也很快反應過來。
不過卻沒有羞澀,而是閃了閃眼眸,眼眸裏劃過一抹暗傷。
好一會才苦笑一聲開口,對蕭墨遠說:“墨遠,安安能夠痊愈也是意外之喜。你看外麵的天都晴了,帶他去外麵玩一玩吧!小孩子就應該多在外麵跑跑才是。”
“你說的對,安暖,我們一起帶安安出去。”蕭墨遠道。
方瑤的臉色變得蒼白起來,抿了抿唇眼眸深沉地看著蕭墨遠。
蕭墨遠無視她的眼神,拉著安暖的手,就要帶安暖出去。
誰知安暖卻掙開他的手道:“你帶安安出去吧!我還有別的事情想跟醫生談談。”
“安暖。”蕭墨遠皺了皺眉,明顯不悅。
安暖微笑說:“放心,很快就好的,拜托了。”
蕭墨遠歎了口氣,又瞥了一眼方瑤,眼眸裏明顯有著警告地意味。隨後抱起安安,把安安帶下去。
蕭墨遠的那一眼如同一把利劍一般,刺痛方瑤的心。
她苦笑一聲,對身旁的醫生道:“你先回去吧!我有事跟安小姐談。”
那人詫異地看著她,不過也很快站起來離開。
等他一走,方瑤又對安暖說:“謝謝你,剛才替我解圍。”
“我也不算替你解圍,也是因為有些事情很好奇,所以想問問你。”安暖道。
方瑤苦笑,閉了閉眼睛道:“那我先問你,你和蕭墨遠……他是不是並沒有性功能障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