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暖……。”蕭墨遠震驚地看著她,低啞著聲音喊出她的名字。
安暖苦笑,眼淚再一次洶湧而出。
這樣的話她本來是想在心裏憋上一輩子,可是為什麼要說出來,為什麼還要更丟人。
“安安是你的兒子,我相信你會對他好。”安暖說完連行李都不收拾了,直接轉身離去。
“安暖。”蕭墨遠再一次叫道。
可是安暖已經飛快地跑下樓了,很快開門離去。
蕭墨遠追出去,安暖已經離開。他怔怔地看著門口,半天反應不過來。
剛才……安暖是在跟他表白嗎?
蕭墨遠唇角挑了挑,情不自禁地伸手摸了摸。
安暖居然向他表白,這太突然了。畢竟她之前所表現出來的……從沒有過多證據可以證明,她愛上自己。
不過這件事他奇怪,安暖自己都沒想到。
等瘋狂地跑出門後,她才靠在一顆大樹上大口喘著氣,心砰砰直跳根本停不下來。
從什麼時候開始?
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愛上他。
或許是第一次見麵時的心悸,或許是後來他總在她危難時刻對她的照拂。又或者是他時不時地溫暖,那溫柔的眼神和話語,還有她生病時細心地照顧。
總之等她發現時,已經深入骨髓。
而同樣她對方寧的嫉妒,也刻骨銘心。
隻是她沒想到她會將這些話說出來,愛情的博弈中。一旦一方先開口,就昭示著將要一敗塗地。
“不,我不能就這樣認輸,不能就這樣……。”安暖忍不住掩麵而泣。
林哲瀚離開蕭氏集團,自然也就要離開蕭家,這是他第一個狂歡夜。
為了紀念這曆史性的一刻,今天晚上他特意開了一個派對。邀請好友到他家裏狂歡,各種男男女女在諾大的客廳裏群魔亂舞。
而他自己也喝的七葷八素,聽到手機鈴聲好不容易從一個女人的屁股底下拿出來,當看到上麵的來電顯示,原本的酒勁卻一下子醒了。
方宇靠過來,喝的醉醺醺地問:“怎麼了,誰給你打電話?”
“是安暖,她打電話給我。”林哲瀚說。
“安暖?誰啊,哪個妞,我怎麼不記得了。”方宇一時都沒想起安暖是誰。
林哲瀚不耐煩地將他推開,拿著外套就往外走。
方宇拉住他道:“你幹什麼去?這裏這麼多人呢,不用再找妞來了。”
“放手放手,別耽誤我正事。”林哲瀚推開他,跌跌撞撞地走出去。
安暖站在街頭,就看到林哲瀚的車跟喝醉了一樣,七扭八扭地開過來。
她皺起眉頭,等林哲瀚停下後走過去道:“你怎麼開車的,雖然這個點路上沒行人,可是你這樣開也很危險。”
“你打我電話幹什麼,這麼晚了還把我叫出來。”林哲瀚的嘴裏噴著濃重地酒氣。
安暖皺眉,拉著車門猶豫著該不該上去。
林哲瀚又打了個酒嗝,被冷風一吹倒是清醒了些,又眯著眼睛看著安暖問:“到底什麼事?”
安暖歎息一聲,坐到副駕駛上。
“我現在沒地方去,除了手機什麼都沒有,你得暫時收留我。”
“什麼?你被蕭墨遠趕出來了?”林哲瀚立刻清醒。
安暖垂下頭一言不發,對於這件事她不想回答,更是連想都不想回想。
“你倒是說話呀!”林哲瀚急道。
安暖不耐煩地道:“我不想說,你要是不願意收留我,我下車就是。”
說著安暖就真的去開車門,準備下車。
林哲瀚一把抓住她,急吼吼地道:“你著什麼急啊!我就是隨口一問,你不想說就算了。今天晚上先去我那裏住,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
說罷林哲瀚一踩油門,車子開始行使。
不過他到底喝醉了,有些把持不住。車子一拐,差點撞到剛才安暖靠著的大樹上。
安暖嚇了一跳,連忙抓住把手說:“你當心些,你喝醉了能開車嗎?要不要找個代駕。”
“切,代什麼駕,你以為我是蕭墨遠,沒事就知道裝逼,還有專屬司機。小爺我就算喝再多也能駕駛,玩車溜得很。”
“你就別自吹自擂,小心看前麵。”安暖表情凝重地道,看他這副輕浮地模樣,都想給他一拳。
不過幸好,林哲瀚的牛也不是白吹的,七拐八拐後,倒是真的開回家了。
隻是還沒進家門,安暖就聽到裏麵震耳欲聾地音樂聲。
她皺起眉頭,緊跟在林哲瀚身後。
等林哲瀚打開門,安暖看到裏麵的一切,當即忍不住吐出來。
林哲瀚也嚇了一跳,看著沙發上一對對紅果果的男女,在勁爆的音樂下做著原始的行為,也忍不住有些反胃。
立刻不滿地嚷嚷道:“都他媽的給我停下來,誰讓你們在我家做這種事。”
他自己都忘了,這種事還是他先組織起來的,以往在家裏也做過不少次。
方宇放開一個女人,看到他回來笑嘻嘻地道:“林少,怎麼了?怪我們沒等你啊!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們不懂規矩。”
“林少,又帶了一妞,這妞長得不錯啊!”又一個男人走過來,居然連衣服都沒穿,伸手就要摸安暖的臉。
林哲瀚臉一沉,毫不猶豫地一拳打過去。
那人悶哼一聲倒在地上,也不知道是喝多了還是被打暈了,總之立刻沒了動靜。
他這一拳,立刻讓那些還在嘻嘻哈哈不知羞恥的人停下動作,目瞪口呆地看著他不知所措。
方宇也一下子醒了酒,連忙靠近他小聲問:“林少,怎麼回事?發生什麼事了,讓你發這麼大火。”
“馬上帶著這群人離開這裏。”林哲瀚壓低聲音冷聲道。
方宇皺了皺眉,不過雖然不知道林哲瀚為什麼會突然生氣。但還是識時務地馬上開始穿衣服,然後叫這些人離開。
十分鍾不到,客廳裏除了一片狼藉,除了他們倆就再也沒有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