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暖皺眉,她已經很久沒有遇到過這麼不講禮貌的女人了。抬起頭朝女人仔細看去,沒想到居然還是熟人。
“原來是你,我以為是誰呢。也是,除了你意外,我還真沒見過幾個像你這麼囂張跋扈的。”安暖冷哼著諷刺。
撞到的這個女人是薑麗妍,一年不見,她的模樣倒是沒怎麼變。可是囂張跋扈的性格,卻是比之前更加強悍。
“是你?賤人,你總算回來了。”薑麗妍看到她也大叫一聲,揚起手就朝她臉上打過去。
穆延崇就在一邊,自然不會讓她得逞。
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冷聲說:“薑小姐,請自重。”
“放開我,穆延崇,就連你也成了她的裙下之臣了?安賤人,你果然厲害,勾引了這麼多男人護著你。”
這是在高檔的西餐廳,薑麗妍這樣毫無禮貌地亂吵亂鬧,引來了很多人的主意。
安暖皺眉,輕蔑地冷哼道:“薑小姐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我沒有時間跟你在這裏糾纏,穆總,我先走了,你自己處理。”
說完,安暖便在薑麗妍怨恨地目光下離開。
再次歸來,她一點都不把薑麗妍這種小人物放在眼裏。
像這種人,在她眼中就像螻蟻一般,不值得她關注。
她要做的是控製整個蕭家,讓蕭墨遠妥協,讓他知道。她安暖不是想拋棄就可以拋棄,既然沾惹了她,就不能這麼輕易丟開。
“安總,現在去哪裏?”司機小陳問。
“回家吧!”安暖說。
上車後疲憊地揉了揉額頭,躺在車座上閉上眼睛。
不過過了一會,她又問:“還沒有蕭墨遠的消息嗎?”
“沒有,這幾天他像是消失了一樣。可是我差了各大航班,他沒有乘飛機離開,如果是汽車離開的話,恐怕就不太好查。”
“那安安呢?守在他們家門口的人,就沒有看到林語帶著安安出來過?”安暖又問。
回來後除了要找蕭墨遠外,她最想見的就是安安。
之前因為顧忌著蕭墨遠,又完全將心思放在和穆延崇的合作上。所以那種想要見到安安的心還不強烈,現在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她就更加想要馬上見到安安。
但是守了幾天,都沒有守到安安出來,這讓她很是著急。
現在她都恨不得衝到蕭墨遠家去,直接去見安安。
安安是她的兒子,她見他是天經地義的事。
“安總,暫時還沒有消息。要不……我們找個律師吧!就算你們已經離婚,孩子的撫養權也不一定非要在他手裏,就算是在他手裏,您也有探視權。”小陳建議道。
“這些我都知道,可是這個緊要關頭,我不想打草驚蛇。先處理了穆延崇的事,到那個時候,我讓他親自抱著帶著安安來見我。”安暖的表情有些陰沉。
小陳點頭,一轉頭將車子開到地下車庫。
安暖早已不住在酒店了,既然打算在這裏長久定居,自然要有一個安身立命的地方。
不管到什麼時候,對於中國人而言,有一套自己的房子就等於有了安身立命之所。安暖更是如此,自己的房子那才是家,蕭墨遠了解她,才會在帶她去新加坡的時候,給她弄了一套房子長久居住。
隻是今天一到門口,居然看到許久不見的林哲丞。
“你怎麼來了?”安暖皺眉。
林哲丞的樣子太奇怪,她從沒見過他這麼頹廢的樣子。臉色難看不修邊幅,像是從監獄裏剛出來似得,哪裏還有林哲丞的半分影子。
不過鑒於上一次見麵,林哲丞給她留下的惡劣印象。
安暖覺得他就是個喜怒無常,神經也會容易錯亂的人。所以下意識地往後退了退,把自己放到一個安全的位置。
而她的這一舉動,也全部看在林哲丞眼裏。
林哲丞苦笑,上前跨了一步,看到安暖又後退一步。連忙收回自己的腳,苦笑說:“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
“我怎麼知道。”安暖冷冷道。
林哲丞低下頭,眼眸裏閃過痛苦地神色。
好一會才抬起頭艱澀道:“總之你要記住,我再也不會傷害你,再也不會……沒有人會比我更愛你。”
安暖皺眉,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她狐疑地看著林哲丞,總覺得他這個樣子十分怪異。可是又說不上來哪裏奇怪,總是全身的氣場都變得不一樣了。
好一會,她才喃喃問:“你到底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這些天你究竟去了哪裏?”
“我還要出一趟遠門,我公司所有的事情都交給周允華。我也告訴他了,隻要你想要,他提供給你所有的資源。安……安暖,這樣叫你還真不適應。不過你隻要記住就行,就算全世界都拋棄你,我依然會在你身邊。就算……你做任何事情,我都會義無反顧地支持你。”
“你要去哪裏?你這個狀態很不好,你到底……。”
“我走了。”林哲丞苦笑一聲轉身離開,很快走進電梯裏。
安暖皺眉,心裏湧出一股不安。
她也不知道這股不安是什麼,心裏麵漲漲的,仿佛被什麼東西壓抑著。讓她十分難受,尤其是看到林哲丞轉身的那一瞬間。
“該不會是他犯了什麼事,要被抓起來了吧!”安暖喃喃自語。
她知道林哲丞黑白兩道都混得開,這種人身家不會清白。是不是真的被人抓到了把柄,然後將他一網打盡?
如果是這樣的話……以後可能就不會再見到他了,其實也是件挺開心的事。至少,這個潛在危險就不存在。
而且他說還給自己留了一大筆資源,本來她和他合作,也是衝著他的資源去的。
這樣簡直是一舉兩得。
但是為什麼,心裏就覺得難受呢?
安暖歎息一聲,心煩氣躁地回到家裏。
這是一套三室兩廳的房子,跟新加坡的房子一樣大。她一個人住綽綽有餘,並且一樣的清冷孤獨。
不過她喜歡這份孤獨,隻有不斷地重溫這種孤獨地感覺。她才能不會忘記,她對蕭墨遠的拋棄有多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