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振宇卻還不知死活地對林哲瀚說:“爸,就是他對我動手。您可一定要為我做主。”
好吧!他這麼實在是沒出息的很,就像貝兒說的。自己沒多大能耐,有麻煩了就知道抬出自己的父親。
可是他也不想啊,今天灰頭土臉地回去,恰巧碰到林哲瀚到這邊來。看到他這個樣子又是一頓火,差點踹他心窩上。
問了什麼情況他也不敢隱瞞,便隻能說了。
林哲瀚就讓他帶他來看看,究竟是什麼人居然敢動他的兒子。而且還挺有能耐,將近十個人都沒能讓他近身。
林振宇不敢違抗父親,隻能照著父親的命令做,帶著他來了。
來了之後看到蕭林宇,又知道他跟貝兒住在一個房間。更是火不打一處來,十分的生氣鬱悶,便一激動說出告狀的話。
林哲瀚卻理都不理他,定定地盯著蕭林宇,良久才冷冷地問:“你叫什麼名字?”
“蕭林宇。”蕭林宇也不想瞞著他,反正他想知道,早晚都會知道的。
林哲瀚瞪大眼睛,果然如此。
“爸,您怎麼了?還跟他聊起天了。”林振宇不高興地道。
林哲瀚拍了他一巴掌,生氣說:“有沒有一點規矩,這是你大哥。”
說完便轉身走了。
不過走到門口,又突然想起一件事,略有些耳紅地對蕭林宇問:“你……母親還好嗎?現在在哪裏?”
“我父親和母親周遊世界去了,所以我也不知道固定的地方。”蕭林宇說。
林哲瀚歎了口氣,似是感歎又似是無奈地說:“她終究還是在躲著我。”
說完便走了,留下一臉驚愕地林振宇,不可思議地看著蕭林宇。怎麼樣都想不清楚,自己什麼時候又多出來個大哥。
林哲瀚上車後,望著外麵的景致飛逝輕歎口氣。
一晃時間飛逝,已經轉眼半生。
他仔細想他和安暖的初識,紛紛擾擾了大半生的時間。究竟是哪裏錯了,才終究讓他在她心目中沒有一席之地。一晃二十年,都不曾回來看他一眼。
可是終究想不通,也許從一開始就錯了。
他記得他第一次見她的時候,知道她是蕭雲浩的妻子,心裏和眼裏都是不屑的。因為對蕭雲浩的不屑,就對這個女人更加不屑。
當時姑媽林幼雲讓他適時的給蕭雲浩一些難堪,於是才在樓梯間看到安暖聽蕭雲浩的牆角。表現出更加的不屑,想要羞辱安暖,借此來羞辱蕭雲浩。
如果……如果時間能夠重來,如果一開始不是那個樣子。如果當時他能幫著安暖,至少給她一句安慰的話,而不是從一開始就走向一個錯誤的開端,是否他們之間就會不一樣?
是否,她心裏就會有他一點點。
林哲瀚輕歎,這樣的如果他不知道結果會不會有什麼改變。也許,從一開始就注定了結局。他們的時代即將過去了,接下來,應該是孩子們的人生。
而他,終究要在無盡的悔恨和孤獨中終老,安暖這個名字再也是他不可觸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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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們全都走了,連貝兒都離開了。剛開始安暖和蕭墨遠還真有些不適應,並且擔憂不已,安暖連飯都要吃不好了。
可是沒兩天,蕭墨遠就從不適應中走出來,覺得孩子們不在身邊真是太好了。
算起來,他跟安暖還沒過過二人世界。從兩人在一起後,身邊就一直拖著油瓶,反正這些年孩子都沒斷過。
現在突然全都走了,隻剩下兩個人,蕭墨遠簡直歡快的要跳起來。
不過安暖傷心,他也就在一旁適時地安慰。也不敢表現出太興奮地模樣,免得被她看到生氣,教訓一頓。
可是安慰了兩天後,蕭墨遠發現這樣安慰根本沒有用。安暖依舊悲風傷月,像是難過的不得了,心心念念地想著孩子們。
這或許就是父親和母親的不同,父親的愛總是猶如大山一般。一旦孩子們長大成人,便穩如泰山,不像母親那般細水長流。
可是總讓安暖這樣傷心也不行,蕭墨遠在安暖連求歡都拒絕了後。便一狠心,等安暖進浴室洗澡後,就不敢不顧地衝進去。
安暖一愣,驚詫地看著他。
蕭墨遠笑著靠過去,從背後抱著她。衣服早就脫了,所以也不擔心水淋濕。
胳膊緊緊箍著她的腰肢,兩隻手不斷地在她身上來回撫摸。很快就給安暖摸的身體發軟,湧出一股難言的火。
蕭墨遠的唇更是在安暖的耳邊輕輕摩挲,偶爾還含弄著舔一舔。惹得安暖更是情難自控,忍不住地輕輕顫抖起來。
“你別這樣,現在洗澡呢,洗完澡再說。”安暖喘著氣推拒著。
自從三個孩子走了後,他們已經許久沒在一起了。主要是安暖沒心情,蕭墨遠幾次求歡都被拒絕,也不好強迫她,隻能忍著。
但是這一次安暖的拒絕蕭墨遠便沒有遵從,依舊不斷地撫摸著她。甚至還將她抵在浴室的牆壁上,不顧她的反對繼續我行我素。
安暖簡直拿他沒辦法,掙紮著也沒用,等到大勢已去的時候。就隻能服從,可是沒想到蕭墨遠還沒完沒了了。
浴室裏一次還不行,等到迷迷糊糊被抱到床上,又接著下一輪了。
安暖兩隻手抓緊他的肩膀,喘著氣眼睛紅紅地看著他。感覺天地都在動搖,卻毫無辦法。
這一晚上安暖沒有失眠,自從孩子走了後她還患上了失眠的毛病。總是說不好,翻來覆去,如果蕭墨遠沒睡,還要說一說孩子們的事,語氣裏盡是擔心。
可是這一晚上因為太累,哪裏還有時間失眠。
等結束之後立刻困得閉上眼睛,睡得死死地,連蕭墨遠抱她去洗澡都不知道。
蕭墨遠這下心滿意足了,早知道這樣做可以讓她少點憂思,別沒事想那些有的沒的。弄得自己連覺都睡不好,他早就做了。
既滿足了自己,又解決了麻煩。
第二天上午,安暖才醒來。
不過醒來後發現自己已經不是在莊園裏,而是在飛機上。
安暖驚了一跳,立刻坐起來扒著窗戶往外看。
他們是私人飛機,這是蕭墨遠之前購買的,但是一直沒用上。
關鍵是安暖守著孩子哪裏都不想去,所以也沒有機會用上。
這還是第一次用呢,看了一眼外麵的藍天白雲,安暖這才確定自己的確是在飛機上。而且,飛機還在行駛著。
蕭墨遠進來,就看到她已經醒了。
笑著過來擁住她道:“醒了,難不難受?腰酸不酸?”
他不提醒還好,一提醒安暖這才覺得腰部酸軟的不得了。
昨天的那些動作有些高難度了,蕭墨遠正值壯年沒關係。可是安暖不一樣,身為一個女人,所承受的自然比蕭墨遠多的多,所以這樣高難度的動作下來後,最後的結果就是導致她腰酸背痛。
現在蕭墨遠一說,便瞪了他一眼用眼睛撩了他一眼說:“你還好意思說,我昨天說不要了,換個地方,你偏不聽。”
蕭墨遠笑起來,趴在她耳邊哈著熱氣曖昧地說:“可是昨天的感覺很棒,你不是也很喜歡嘛。摟著我摟的緊緊的,比任何時候都要緊,我差點死在你身上。”
安暖直接給了他一巴掌,又羞又惱地說:“都多大年紀了,居然還說這種不要臉的話。你為老不尊啊!要是孩子們聽見了……。”
“孩子們可不在這裏,這裏隻有我們兩個。夫妻之間說一些床笫間的話,又有什麼關係。”蕭墨遠倒是義正言辭道。
安暖倒也被他說的無話可說了。
覺得肚子有些餓,便起床穿了衣服去吃東西。
飛機上自然不會像莊園裏那樣豐盛,但是也還不錯。蕭墨遠準備的十分充分,他們要在這上麵待上一天呢,蕭墨遠自然不會虧待自己。
吃晚飯後安暖才想起問蕭墨遠,他們這是去哪裏。
突然說走就走,這場旅行可真是夠任性的。安暖想起莊園裏還有很多事情沒有交代,自己也沒做什麼準備,便覺得這樣太倉促了。
告訴蕭墨遠後,蕭墨遠卻說:“我要是讓你定時間,就沒有時間了。不是有句話說得好,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人生才是快意。”
“可是我們又不是十七八歲的少年少女,還能這麼任性。”安暖反駁道。
蕭墨遠抱著她笑道:“和你在一起,我就是十七八歲的樣子。以前沒有好好享受過的生活,以後我們慢慢彌補。過兩個人的二人世界不好嘛,我記得你以前也跟我說過,想永遠和我在一起,隻有我們兩個人。”
安暖不禁紅了臉,這話她的確說過,但是那時候她還是方寧。才多大的年紀,有這種不切實際地幻想也是正常的事。
不過她也沒有反駁蕭墨遠,不知道為什麼,之前還為孩子們擔心不已。這一刻突然就放下這種擔心了,靠在蕭墨遠的懷裏,看外麵的雲卷雲舒,突然覺得一切都安靜美好的讓人心醉。
“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於歸,宜其室家。逃之夭夭,有蕡其實,之子於歸,宜其家室。逃之夭夭,其葉蓁蓁,之子於歸,宜其家人。”
蕭墨遠突然念起詩經裏的《桃夭》來,他聲音低沉磁性,十分動聽。聽得安暖心裏暖暖的,忍不住勾了勾唇,抬起頭吻了吻他的唇。
這幾句話他剛認識她的時候也說過,那時候隻覺得美好羞澀。現在聽來,更多的是感動了。
幸好,幸好他們還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