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在床上躺了多久,就在翁樂萱昏昏欲睡之際商君塵走了進來。
亦如她所聽聞的那般,商君塵清潤優雅,行走隨雲的自在,一襲月牙色長袍,配上他俊容無邊的容貌,堪稱天下第一公子確實不為過。
隻是,翁樂萱此時哪有心情顧及這些,一見他進來,精神陡然一陣,眼神冰冷的掃向他,冷冷道:“你來做什?”
商君塵心知,有些事情成了他和她之間的死結,若是不能解開,她心裏永遠都會記恨他,然他向來都不是那種會開口為自己辯解之人。
世人了解又如何?不了解他又如何?他從來就不在乎這些,此時進來,也全然是因為這個師妹是他最敬重之人的女兒罷了。
商君塵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轉身背向著她道:“本王隻想告訴你,北疆你不用去了,師傅師娘以及師兄的遺骸我已經代為收斂,就葬在清牙峰腰,你若是想去拜祭暫且也是不能的。”
翁樂萱聽之,渾身一僵,連呼吸都似乎驟停了一下,嘴唇止不住的顫抖道:“你說我娘也……你們怎麼那麼狠!怎麼那麼狠?”
說道後麵幾字,翁樂萱覺得全是的力氣都被人抽去了似的,無力散放開來,仿佛天都跟著黑了一般。
商君塵聽著那讓她連心都抽痛的聲音,不覺聯想到關愛他的師傅師娘,茫然的轉身低頭看向床榻上已經失魂落魄的她,聲音不覺柔軟了幾分,道:“今後我會代師娘好好照顧你的。”
“我不需要!”聽到這一聲,翁樂萱不知哪裏來得力氣,狠狠地瞪向商君塵,她就算再無親無故也無需仇人照顧,轉而又道:“你今日不殺我,來日定叫你後悔終身!”
望著那一雙充滿仇恨的雙眼,商君塵不知為何,不但不覺得憤怒,反而覺得心疼,麵色卻一如往常,冷然道:“軍中不留女子,這是給你的衣物,明日你換上暫且呆在我的身邊做個隨從吧。”
說著,就見商君塵扔過去一套青綠色的軍服罩在了她的麵上,一股男子古怪的腥臭的汗味吸入鼻尖,翁樂萱受不了的甩了幾下頭,露出臉孔,這才覺得呼吸好受了,垂眸一看,赫然是那種他身邊伺候的親兵服侍。
翁樂萱氣不打一出來,怒道:“誰要做你的兵士?你不若殺了我好了,休想我會服侍你!”
商君塵不禁皺了洲英挺的俊眉,冷冷道:“若你聽話,我可答應你,替你找出殺父仇人,你覺如何?”
“我的殺父仇人不就是你嗎?世人言,你郡親王敢作敢為,如今看來不過宵小而已!”翁樂萱不覺呲鼻一笑,世人皆是瞎眼之輩,如此小人怎配天下第一公子的美譽?
商君塵有些無奈,心知她此時恨他入骨,說什麼她也不會信他,既然如此,他便更沒有解釋的必要,抬腳欲走,忽然朝床榻長臂一揮,頓時解開了她的穴道,附有冷聲道:“你之前的毒解了,不過,本王在你身上下了另一毒藥,若你想要活命為父母報仇,最好留得性命時時跟在我的身邊,這樣你才有機會。”
說完,商君塵也不等鄂愣的翁樂萱回身,如風般消失在狹小的營帳內,隻留下一道帶有龍延香的清冷氣息。
翁樂萱萬般難受,在商君塵離開的霎那,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大商朝如此強勢,她要報仇真不是一朝一夕之間的事情,就算百般不願,卻正誠如商君塵所言,留在他的身邊才是最好的機會。
左思右想,翁樂萱做了決定,她就要留在他的身邊,時時準備報複他,刺殺他,她要覆滅大商,隻有大商顛覆才能消弭她心中的恨意。
一夜就這般漸漸地的過去,翌日清晨,翁樂萱果然如商君塵所希望的那樣,早早起身換上他為她準備的那套衣裳,出現在他的麵前。
商君塵剛剛洗漱完畢,回眸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撤下麵紗的翁樂萱,不禁讓他的心微微一顫,一襲親兵服侍不但不減她絕美的豔麗,反而更凸出了她妖嬈傲人的身姿,幹練的束發,一截親黑的緞子將整頭墨發梳在頭頂,玉麵如嫣,媚眼如絲,真真清麗無雙。
他見過的美人不計其數,可從未有過一個女子向她這般給過他一絲震撼,就連號稱盛京第一美人的齊思語,在他的眼裏也不過如此,為她不同。
昨天夜裏,她的英姿颯爽,讓他記憶猶新,今次撤下麵紗,傾國傾城的容顏,讓他不禁倒吸涼氣,更讓他覺得有一絲熟悉。
她,他好像在哪裏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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