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們蟲族並不耽於享樂。但愛美之心,蟲皆有之。
美麗的千川風景秀麗,走在千川確實是一種難得的享受。
可是,一直被小舍友帶著四處遊玩的法魯,卻有些心不在焉。
這是因為,在兩隻小幼蟲四處觀看千川各處的風景之前,齊蒙的雄蟲齊楓,就特意留下了法魯,兩位蟲族(一成年雄性,一幼年雌性)一直談了的兩個多星時。
談話的內容:關於小蒙,以及小蒙是一隻雄蟲的事實。
說實話,帝梵爾家族,齊楓還沒有看上。
那個家族的口碑,在某些知情人的眼中,遠沒有其表麵所展示的那麼光鮮。
可是,身為三個孩子的父親,齊楓知道:
現在十幾歲的少年,最是受不了家長們的過度壓製。有的時候,對待自己的孩子,越是暴力壓製,越事與願違。這個年紀的孩子總是覺得他們自己已經長得足夠成熟,他們也已有了自己的是非觀念,父親們也應該尊重他們想法,不要過度幹涉。
可是,孩子畢竟還是孩子,無論他們覺得自己有多成熟,也改變不了他們仍舊還是未成年的事實。
作為家長,齊楓想嚐試一種新教育方式。
他仔細觀察過法魯,這個孩子,出奇的穩重。他對待自己的兒子也非常溫柔,發自內心的溫柔。
最讓齊楓滿意的是,法魯對自己那性格跳脫的而又略顯嬌氣的兒子還有著足夠的耐心。有智者說,眼睛是心靈的窗口。法魯看著兒子的眼神,清澈而又不失溫柔。雖然帶有一絲緬懷,但絕不會給人以惡感。
為了兒子的未來,作為雄父,齊楓願意做出努力:他會學著接受別的小雌蟲接近自己的兒子。
他不想,讓自己的兒子因為自己的性別,失去在帝國第一少年軍校學習的機會。他更不想讓身為雄蟲的兒子被帝國養成隻會配種的廢物。
蟲族帝國的雄性,應該擁更為廣闊的未來……
法魯微笑著注視著忙碌中的齊蒙。
現在,他的心中有些憂鬱!
年假的時候,當他再一次見到舍友的雄父時突然發覺,自己之前的那種對舍友的雄父那種略微熟悉的感覺越發的清晰了。
而伴隨著熟悉感而來的,還有幾分不由自主的崇敬和信服。
為什麼?
隻是,舍友的雄父並未給他緩衝的時間。他對那位成年雄性的所有感覺,很快地就被一種沉重的壓力所取代。
因為,當一位異性的家長,把自家孩子的一切以及身為家長的期望,都對你攤開了講明之後。那種信任以及附帶著的責任和壓力,真的是太沉重了!
法魯不由於有些苦笑。
自從明白了齊蒙的真實性別,他再也不敢把小舍友隨意的擁入自己的懷中。
可是,正是因為自己的尊重,而被自己最疼愛的小家夥當麵指責你不願意親近他的時候,那是什麼感覺?
法魯心中開始發愁,他很太難過……
上個學期,顧唯和齊蒙都跳了一級。
他們兩個現在已經和桑特朗和伊爾特一樣,同為四年級生。
不過,也幸虧有顧唯和齊蒙跳級了,否則桑特朗和伊爾特兩個就要被導師打散,分進其他的小組,進入森林接受軍部的任務。
要知道,這兩個家夥雖然武力值超強,但並不是並不怎麼受歡迎。讓他加入別的隊伍,那簡直是對雙方的折磨。
其實,桑特朗和伊爾特的蟲品都不壞。
要不,顧唯也絕對不會接收他們倆進入千川小組。
可是,蟲品不壞的他們卻自身攜帶有強大的“嘲諷光環”,還是特別能夠吸引“仇恨值”的那種。
本身如此,已經很可悲了,可偏偏這兩個家夥都特不自覺,沒事的時候,他們倆之間還不忘互相釋放“嘲諷技能”。幸虧顧唯和齊蒙和他倆是一個小組,多少也有些免疫能力,還能忍受得住他倆的這個“破技能”。
所以,偶爾當顧唯忍受不住的時候,他就會拎著兩隻雌蟲的脖領子,拽進重力室給他們來一頓暴揍,每次還都管“飽”。實在不是顧唯太暴躁,而是他不得不“暴躁”。
每當這個時候,身為書記官的齊蒙小朋友則在一旁搖旗呐喊給自家老大助威。
千川小組這種生活狀態,讓同為四年級的法魯小朋友很是不適應了好久。提起法魯,要說明一下,他在四年級剛開學的時候,就被自家小舍友拐帶著,也成為了千川小組的一員。
而終於有了五名成員的事實,讓小書記官大人歡呼了半天。他的身旁,站著的無奈的法魯無奈的在微笑。
這樣的蟲生太苦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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