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上）
引
“咳咳——”
攤開手心發現都是血，於是用另一個手背抹了下嘴角。
他在做什麼呢？風靈晌坐在窗邊遙望遠方。
“少爺，吃藥了。”侍從打扮得青年將一碗烏黑的藥汁擺放在他身側的桌上。
“阿言，你說他還記得我嗎？”風靈晌回過頭問他。
阿言看著他，心中一陣難過。這還是那個風華卓越，傲氣淩人的少爺嗎？
風靈晌見他不語，便又轉過頭去，嘴角處露出自嘲的笑意。
“少……少爺！秦爺自然不會忘了您的。”阿言察覺到他的異樣，趕忙說道。
風靈晌又瞧了他一眼，然後拿過桌上的藥汁毫不遲疑地一口氣喝了下去。然後就將碗往地上一摔。
阿言一嚇，驚訝地看著他。
“阿言，你跟著我多久了？”
“三……三年了。”阿言有些不安地偷瞄了他一眼。三年了，他都沒明白過這個主子心裏到底在想什麼。
“嗬嗬——才三年啊。知道嗎，我認識他有八年了呢。”風靈晌起身一拐一拐地朝屋外走去。
阿言趕忙跟了過去：“少爺！外麵冷，會著涼的。”
風靈晌沒有停下來，他依舊拐著腿向前走去，結果一個不慎跌倒在了雪堆中。
“少爺，你沒事吧。”阿言急忙想將他扶起，可惜他並不領情，用手揮開。
“雪，真是純淨啊。嗬嗬——能洗淨汙穢的靈魂呢。”他坐在雪地裏癡癡地笑著，可那笑比哭更讓人悲傷，“既然如此又何苦要招惹我？為何要在多年後才讓我知道隻有雪才能讓你感受到愛！哈哈哈——”
看著那近乎瘋狂的人，阿言能做的隻有在一旁默默地等著。他的主子是個何其驕傲的人，他不需要旁人的憐憫。就算是受了傷也隻是獨自承受，甚至學不來清理傷口。
“你走吧。”風靈晌平靜了下來，他對阿言說。
阿言一怔，不知該作出什麼表情。
“今天應該是最後一貼了。”風靈晌淡淡地說著。
阿言突然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這個人。
“少……少爺，你在說什麼，我不明白。”
“阿言，我知道你是他派到我身邊的暗使。我也知道這藥裏有什麼。你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回去複命吧。”風靈晌臉上又露出了那絲嘲諷的笑，他費力地爬了起來，“如果可以，替我告訴他，我風靈晌不欠他什麼，可他秦逍然欠我一輩子。”
阿言此時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他猶豫著開了口：“什麼時候知道的。”
“你的左胸有暗使的標記。”風靈晌背對著他。
“是……是少爺救了我……”阿言沒想到居然是這個看似冷酷的少爺在那種紛亂的情況下救了他。
“哼，我隻不過是給你上了個藥罷了。”
就聽“撲咚”一聲，阿言跪倒在地上狠狠地朝風靈晌磕了三個響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