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時間沒有流動的話,謊兒和時子楠就會抑製沉寂在自己的悲傷寂寞裏,偶爾會想想站在自己身旁的這個人有什麼故事。當然,自己編造的故事可信度是不高的,但謊兒還是隱約感受到一場不屬於愛情範疇內的變政曾經發生在這個一直很清爽的男生身上,似乎這比愛情上的傷痛更加可悲。
可是時間畢竟還是流動了,7:20的時候,穿著同樣誌願者隊服的學生還是陸陸續續地登入到原本就隻有時子楠和南宮謊兒的諾曼底。“早,子楠。嗯,你是新隊員,嗯……”隊長黝黑的臉也出現了,顯然他忘記了南宮謊兒的名字。這倒是另女生有寫意外,一般男人都很容易記得她的名字——南宮,少有的複姓;謊兒,少有的名字。“南宮謊兒。”她好心地提心隊長。“哦,是南宮謊兒,早啊。”
隊長據說是z大的金融係的大三高材生,高考的時候過於輕敵,最擅長的化學砸掉了,不然“以他的成績,清華都要花錢請他去呢”。大概命運總是這樣子的吧。隊長還有一個讓人好生鬱悶的名字:丁筱清。哦,是的,隊長當然是男孩子,我說過,是黝黑沒錯。
大概是他媽懷他的時候一心想生個女孩,連名字都想好了。後來卻發現是個男孩子,一氣之下名字都忘記改了。如果你看到一個名字是“丁筱清”,後麵的性別欄裏端正地寫著“男”,然後你驚奇地叫這個名字,跑過來的是一個身材矯健而且皮膚黝黑、但又不失帥氣的男生,你會作何感想?但是謊兒就能接受,她一本正經地對尹旎說,“這就和當初看見‘費玉清’以為是妙齡少女,後來知道是個男人,上百度查他照片的時候發現是個有點嬰兒肥、年過半百的男人是一回事。縱然驚奇,但還是得接受這事實不是嗎?”
應該還沒到8點鍾,隊長丁筱清見人都到齊了,就給大家分發名單錄和今天的任務。那個四個字的名字似乎從世界上剛出現的時候,就是那麼地引人注目了吧——南宮謊兒。另外,人長得漂亮就是特別招眼——語氣是在這樣基本由男生組成的隊伍。
任務是去一個叫“快樂天使”的幼兒園帶小孩子,4、5個粗手粗腳的男生和僅謊兒一個女生,他們的任務似乎比讓謊兒一個人幹完5盤炸醬麵還艱巨。謊兒暗暗地歎了一口氣。
“小朋友,不要調皮了,姐姐給你們拿了好吃的哦。”
“才不要咧,媽媽說漂亮姐姐的東西都是壞掉的!”
“靠!”這種情況下,縱然是脾氣在好的人也會生氣吧。嗯……當然,說是“漂亮姐姐”的話——可以原諒。謊兒把手裏五花八門的糖果收好,彎著的腰終於休息了一下。小孩子的海拔注定要這麼一點點嗎?“為什麼時子楠那小子能那麼好脾氣啊!”謊兒轉身就看到了時子楠在一堆1年前還光著pp的小毛孩子之間忙地不亦樂乎,又是講故事,又是唱歌的。謊兒撅著櫻桃色的嘴,“媽媽就沒說過帥氣哥哥的東西也是腐爛掉的嗎?”
“謊兒啊,就不要嫉妒子楠了,他很不容易不是嗎?”耳邊突然就傳來了男生略帶粗狂的聲音,隊長就坐在半米外草地上,手上撐在後麵的草地上,似乎很享受的樣子,眼睛裏的時子楠總是那麼有精力,“真沒想到子楠竟然會是我們誌願團的救星啊,如果沒有獅子你那的話,這次的任務一定會失敗的。聽說他還是大家庭的公子呢,沒想到啊,完全沒有架子。”
“隊長,對不起哦,沒有幫到你。”甭以為是女生就一定很會哄小孩子,正好謊兒就是個反例,真的是——做人太失敗了。隊長站起來,拍拍根本就沒有的灰,站在穿了高跟鞋的謊兒麵前還是高出了半個頭,“不要叫我隊長了,好像很嚴肅的樣子,叫我曉武。晨曉的‘曉’,武功的‘武’。”
“曉武?”不是筱清嗎?隊長好像很從容地笑笑,“有什麼區別嗎?名字——隻是代號而已。”這麼古老的話怎麼被隊長一用,就顯地那麼有哲理,那麼憂傷呢?不是每個說這句話的人都能把憂傷表現地那麼淋漓盡致的。“曉武,嗯,這是個有故事的名字吧。”每個人的手裏都握了一顆不能飛行的流星,因為是過去的,就不能寄放到天上去。
孩子群裏的時子楠很容易就抬起頭看見了聊地正火的南宮謊兒和隊長,再摸摸自己臉上分泌過多的汗水,火大,“喂,你們怎麼可以那麼悠閑地聊天啊,不是買糖果了嗎?過來幹活啊!”其實男孩子生氣的原因真的很簡單,或許他能容許自己的女朋友和別人多說幾句話,但絕不容許別人不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