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山地區,天氣總會是喜怒無常。上午陽光普照,一片生機盎然;到了下午卻又烏雲壓頂,風雨欲來。
用罷晚餐,天已經黑透了,大風忽作,頃刻之後暴雨瓢潑而下。街道上的商販都是早已鋝順了老天爺脾氣的本地人,所以都早早收了攤。
汽車慢慢的行駛在街道上,豆大而密的雨滴砸在車上劈裏啪啦。
去還是不去,他們有過爭議。是敵是友,這是他們爭論的焦點,但是在確認之前所有的爭論都是徒勞,所以他們這才決定去看一看。
按照約定的時間,他們來到了約定的地點。
關掉車頭大燈,洗車熄火。江月穿上雨衣走出汽車。
出汽車那一瞬間,江月有一種整個天地向他撲麵而來的窒息感,雨真的很大。
江月緊了緊雨衣,向小樹林走去,等他走到小樹林時,一個微弱的燈光朝他閃了閃。
江月左手手槍早已滑至手心,大拇指扳開保險。
來人同樣一身雨衣,借著微弱的燈光,江月看清了他的臉。那是一張30多歲成熟的臉龐,微瘦,顴骨有些高。
"00387?"男子沙啞的開口。
"是。"這一下輪到江月驚訝了,00387是他這次考核行動的代號,他怎麼會知道的?
男子可能了解江月的驚訝主動解釋道:"我的主人是你們這次任務的主家!所以從你們進入小鎮開始我便知道你們的真實身份。"
"這不可能!哪怕是主家也不可能得到我們的身份信息!"江月不容置疑的回答道。
"並非不可能,慢慢你會了解。我們不用糾結這個問題。"男子擺手說道。接著又說道:"我叫澤男,我被主人安排潛伏在基昂身邊,"
突然一個聲音問道:"你跟凡香什麼關係?"說話的是四眼,他穿了一件雨衣走下了車。
聽到凡香這個名字,男子突然變得暴躁起來,恨聲道:"跟她說過多少次讓她先等先等就是不聽!一意孤行,偏生要一意孤行!"
四眼看著眼前暴怒的男子冷漠的問道:"她現在怎樣?"
澤男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慢慢冷靜了下來:"她現在是安全的!看來你已經猜到了些什麼了!"
"大概能知道一些!"四眼說道。
"不錯。你們的身份我已告訴凡香,放心,我沒說你們是殺手,而是說你們是來幫助我們的。凡香父親因基昂而死,所以她一直放不下仇恨。而我從小與凡香相識,所以我會幫她!"
"那凡敏?"江月突然問道。
"凡敏交給你們照顧並非我的授意,是凡香作出的決定。哈哈,這個女人哪裏知道,你們才是最冷漠無情的人,哈哈,還妄想了無牽掛好去安心刺殺,笑話!"
江月很不客氣的打斷了澤男的話問道:"約我們來幹嘛?"
"明晚會有一大批貨送走,所以會抽走大半士兵,明晚會是最好的時機。"
"我們自有打算,不勞操心,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我們走了!"江月冷漠的說道。
"慢!"澤男看著準備轉身離去的江月開口說道。
江月止住身形,看著澤男。
"小心基昂身邊一個男人"說完遞給江月一個小袋,“裏麵有一張照照片還有莊園的平麵圖,另外基昂要活的!"
"不可能!這不在我的任務範疇內!"江月接過小袋,斷然拒絕了澤男的要求。
澤男忙說道:"隻是讓他暫時活著,我主人明晚會到,隻要你將基昂交給她,任務就算完成!"
江月和四眼扭頭離開。
回到車上,達叔啟動了汽車,打開車內的照明。
澤男交給他們的照片拍的是一個男子的側臉,似乎是偷拍的,但是江月還是第一眼認出來了,那是第一天去凡香小店引起江月注意的那個男子。
當時因為江月在這個男子身上微弱的感受到了一種凜冽的氣勢,哪怕很微弱,但是很有壓迫感,因為這種氣勢,江月在17的身上感受過!
看著江月凝重的神情,四眼開口問道:"很棘手?"
"恩,很棘手!"
四眼對著達叔說道:"達叔,我們回吧。"說完又自言自語道:"看來好好準備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