虺無心走出必勝居,突然哈哈大笑,路人都很奇怪,虺老板怎麼一個人在大街上傻笑呢?
虺無心卻旁若無人地繼續笑著,他一想起自己居然連一個小女孩都奈何不了,就覺得非常有趣,而且看著那副畫時,他的心中居然出現了家的概念,真是一副神奇的畫。
而就在虺無心肆無忌憚地大笑時,牆角突然閃過一個人影,向他招了招手。
虺無心認出那人,眉頭一皺,追了上去。
在一個荒廢的小院處,兩人停了下來。
虺無心問道:“怎麼了?才分開一會兒的工夫就想我了?”
“沒心情跟你開玩笑,出大事了。”是齊澍雨的聲音,這次她同樣緊衣蒙麵。
虺無心低聲道:“就知道出事了,說吧,有多嚴重?”
齊澍雨沉聲說道:“師姐失蹤了。”
虺無心聞言一愣,問道:“怎麼回事?”
齊澍雨道:“剛才從必勝居回去,就收到了鴻姐傳來的訊息,說今天早上派人去給師姐送食物的人,發現師姐不在藏身地,而且那裏一片狼藉,照顧師姐的一對老夫婦已經遇害。”
虺無心眉皺得更緊,道:“你師姐一直藏在方家嗎?”
齊澍雨搖搖頭道:“沒有,鴻姐怕方家人多口雜,難免會走漏消息,所以就把她安排到方家後山的一個老獵戶家,那裏到處都是密林,隻有老獵戶夫婦居住,絕對稱得上隱密,鴻姐每隔三天就會派心腹去給他們送一次糧食。”
虺無心思索道:“三天送一次糧食,而今天才傳出消息,就表示事情出在這三天之間。隻是那麼隱密的地方,敵人怎麼可能知道?這幾日馬道溫有什麼動靜嗎?”
齊澍雨搖頭道:“沒有,他這幾日都和太平來的上差,忙著城主府的人事重建,沒有機會調查師姐的事,就是不知道汪流雲那邊如何。”
虺無心道:“我雖然沒特意監視他們,但也一直關注著他們,沒聽說他們有人出城,而且要想在深山中找人,也不是他們幾個人能辦到的。對了,你師姐的傷勢如何?”
齊澍雨道:“已經能下地走路了,但與人交手,恐怕也隻是三級的身手。”
虺無心道:“三級身手,自保恐怕不足,看來是凶多吉少,隻是不知道是死是俘。”
齊澍雨樂觀地道:“應該還活著,不然他們不會把屍體帶走。”
虺無心同意地點點頭,說道:“那麼敵人是誰?馬道溫與汪流雲都在城中,而且以他們現在的人手,是不可能在深山中找到方曉,除非有人引路。”
齊澍雨搖頭道:“我和鴻姐已經把所有線索都剪斷,除了我和鴻姐,就隻有送糧的人知道師姐藏在那裏,而送糧的人是絕對可以信任。”
虺無心聳聳肩道:“那敵人就隻剩下搜山這一個辦法,可是海樂附近有五座小山,他們為什麼偏偏搜索方家山?”
齊澍雨驚道:“你是說我暴露了,所以他們才想到方家山?那動手的人應該就是馬道溫。”
虺無心一臉深沉地說道:“恐怕隻有這個解釋,而且馬道溫在城外肯定還有大批人手潛伏,所以我們才沒有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