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過後,藍鈴來到虺無心房間,一身生活便裝,頭發也隨意地披在肩上,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剛從夢鄉歸來,其實她卻是剛從城外趕回。
昨晚接到虺無心的傳令,便風風火火地趕了回來,天亮前悄悄潛進海樂城,之後按照虺無心的要求,直接潛回她自己的房間,直到此時才裝作剛剛起床的樣子,來見虺無心。
之所以這麼麻煩,還是因為虺無心怕馬道溫監視他的宅邸,才令處處小心。
藍鈴關上房門,屋內隻有他們主奴。
虺無心說道:“昨天你們有什麼發現?”
藍鈴道:“昨天我們搜索了南麵的兩個山頭,沒有發現可疑的蹤跡,本來想今天搜索西麵,沒想到主人那麼快就把我召回來了。”
“幸虧你們沒一開始就搜索西麵,不然會讓我們錯過很多東西。”虺無心向藍鈴講了昨晚他遇到的事情。
藍鈴登時大吃一驚道:“竟然又多了一個勢力參與,他們有什麼目的?”
虺無心搖頭道:“不知道,聽上去似乎隻是販賣情報。”
藍鈴突然跪倒在地,低頭說道:“那夜奴婢沒有守護好,以至於被人看到主人營救方曉的事情,奴婢罪該萬死。”
虺無心也不扶她,冷冷地道:“起來吧,這事雖是你的失職,但敵人太狡猾,就算是我也沒能察覺,這次就不責罰你了。”
藍鈴磕頭拜謝,然後站起身來。
虺無心道:“其實我懷疑他們不是偶然看到的。”
藍鈴又驚道:“主人的意思是?”
虺無心道:“那天夜裏的戰鬥都是在密室中進行,就連你也不清楚戰況,他們更不可能看到,可他們卻知道齊澍雨使用了太虛門的功夫,那就隻有一種解釋,他們早就知道齊澍雨,很有可能一直在監視她,才能看到齊澍雨營救方曉,才能知道齊澍雨是太虛門人。”
藍鈴皺眉沉思道:“確實隻有這一個解釋,那麼如果他們一直監視齊澍雨,主人與齊澍雨的幾次行動會不會也被他們看到?”
虺無心麵色深沉地說道:“不知道,如果那時他們都在一旁窺視,那就太可怕了,所以一定要盡快把他們挖出來。”
“主人放心,我一定把他們都給挖出來。”藍鈴的眼中閃中一道寒光。
虺無心道:“你不用去了,咱倆就在城中經營必勝居,繼續迷惑馬道溫他們,收拾那幫老鼠的事情,我已經找好人選了。”
藍鈴好奇地望著虺無心,卻沒有問什麼。
此時虺無心又陷入沉思,似自言自語地道:“如果他們見過我和齊澍雨夜襲陳家別院,那就肯定能認出我,而且那天齊澍雨就施展了血煞術,他們也應該知道齊澍雨與方曉的關係,可是他們卻沒有對汪流雲說,這到底是說他們根本沒有見到那場夜襲?還是對汪流雲他們故意隱瞞?”
藍鈴見虺無心苦惱地樣子,開口說道:“無論他們知道主人參與此事,我們隻需要消滅掉他們就可以了。”
虺無心聞言一樂,說道:“非常正確,無論他們知不知道,都必須給我從這世上消失,不然早晚會咬我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