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淮安突然說道:“你覺得這會不會也是他們的陰謀?”
趙行登時一驚道:“你是說陳東萊是被他們害死的?”
楊淮安道:“前幾天我還見陳東萊在太平城主府受刑,那時的刑罰也不輕啊,結果陳東萊根本就沒事,為什麼今天就死在刑上了?”
趙行經楊淮安這一提醒,腦子也開始活起來,就見他思索道:“你有沒有發現今天的陳東萊顯得很沒精神?”
楊淮安道:“確實,按說他身處大牢,又怎麼能睡得下,很有可能他被人毒了,這種毒會讓他死於心髒驟停,下毒者也許不知道他會受刑,可能會以別的方式刺激他,令他猝死在牢中,結果咱們就……”
趙行恨道:“媽的,這可真是巧啊,如果咱們怎麼就中了這個彩呢?幕後黑手是誰?陳東閣?虺無心?”
楊淮安道:“不好說,他們兩個都有動機,唉,原來咱們鬥來鬥去,終究還是被他們給牽著走。”
趙行咬牙切齒地道:“這一戰咱們輸了,但還不算完,早晚我要把他們全都抓到大牢裏,讓他們嚐盡一十八道酷刑。”
楊淮安自嘲地笑道:“那個停待以後再說吧,現在咱們還是先想想怎麼能把這個案子給盡快的結了,一定要在外麵得到消息之前把陳東萊的罪名給定下,這樣就沒人怪罪咱們了。”
趙行無力地道:“還有什麼好想的?直接順著現在的線索查下去,然後結案。我想這個過程不會太長,他們也不想把事情拖得太久,如果陳家得知陳東萊已死,咱倆一丟官,領主下令徹查此案,那時領主府與陳家共同行,他們肯定就無處藏身。奶奶的,如果隻是丟官,我一定拚著不做官了,也要讓他們兩個暴露在領主和陳家麵前,可是偏偏死的是陳家大公子,陳占魁的寶貝孫子,陳占魁是絕對不會放過我們的。”
楊淮安道:“他們要的就是這結果,他們要用我們來保護他們。我現在突然覺得自己很無力,也許我們以後也沒機會勝過他們,畢竟他們的頭腦太可怕了,所有人都被他們玩弄於股掌之上。”
趙行傲氣一生,大聲道:“你怕了他們?我可不怕,就算現在贏不了他們,但他們總會有失手的時候,隻要一次,我就會狠狠地咬住,絕不鬆口,直到咬死他們為止。”
被趙行的傲氣感染,楊淮安也笑道:“好,那我們就做一個潛伏的獵手,等著這兩個狡猾的獵物出現打盹的時候。”
接下來趙行與楊淮安發下數條命令,讓海樂、錦葉、太平三地的偵查人員火速將自己手中的情報上報,然後又給了他們幾個方向,讓他們重點去查那裏。
從下午開始,趙行與楊淮安就再也沒休息過,兩人整理著手上所有的情報與證據,足足花了一個晚上,終於做好了一份卷宗,但是他們看著卷宗,心中卻並不滿意,因為這個卷宗顯得太蒼白了,缺少一個決定性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