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曉聽到虺無心的話,雖明知毒素正在慢慢侵蝕齊澍雨,可是讓她切掉自己妹妹的臉皮,她卻無論如何也下不了手。
冰芷兒卻不猶豫,右手凝出一把冰刀,快速一劃,將齊澍雨左臉上血肉削下,茶杯口大的傷口下,露出了白森森的麵骨,紅色的鮮血不住的向外流淌,她的左手在齊澍雨臉上又是一劃,一層薄冰蓋在了傷口上。
不過傷口實在是太大、太深了,鮮血很快就要衝破冰層,冰芷兒叫道:“快叫大夫,拿傷藥,再晚一會兒,她就得流血流死了。”
虺無心說道:“別急,我身上有傷藥。”
他來齊澍雨身邊,此時齊澍雨已因劇痛昏倒在方曉懷裏,方曉看著那原本如花似玉的臉蛋,如今隻剩一片血肉和白骨,她的心中頓時一陣揪心,幾乎也要昏過去。
虺無心讓方曉將齊澍雨慢慢平放在地上,就這樣一活動,齊澍雨臉上的冰層瞬間崩潰,鮮血大片的湧出。
虺無心連忙撒上傷藥,來之前他已經預料到可能會負傷,所以隨身帶著上好的傷藥,沒想到自己還沒用上,反倒給齊澍雨用了。
傷藥撒上去,卻立刻被血給衝開,虺無心眉頭一皺,突然想到一個辦法,立刻將所有的傷藥都撒在傷口上,隨即他不待傷藥被衝開,立刻在上麵覆蓋了一層冰。
果然這個方法非常用效,傷藥留在了傷口上,藥效馬上起效,通過薄冰可以清晰地看到鮮血在慢慢凝固。
齊澍雨臉上的痛苦也因此減輕,虺無心與方曉同時鬆了口氣。
冰芷兒則向四方張望,始終保持高度警戒,此時杜興與胡欣兒也帶著人提起火油桶,緊張地望著周圍。
由於聽說了昨晚腐屍的事情,冰芷兒早有防備,將那個傷了齊澍雨的古巫人的屍體立刻冰凍了起來,確保就算有人暗中操縱屍體,也無法脫出冰塊的束縛。
虺無心見齊澍雨漸漸穩定,就站起身來,走到了古巫人衝出來的廢墟,那裏是一口水井,不過顯然這是偽裝,實際上是秘道的出入口。
“原來這裏才是入口,我失策了。”
虺無心很懊悔自己判斷失誤。
冰芷兒淡淡地道:“入口未必隻有一個,我們還要小心古巫族人從其它地方跑出來。”
虺無心點了點頭,對手下人大叫道:“三個人組成一隊,大家背靠背,發現有可疑之人,直接就潑火油。”
手下人齊聲應道:“是。”
虺無心再看那入口,突然說道:“嘿嘿,將軍小時候有沒有玩過一種遊戲?”
冰芷兒問道:“什麼遊戲?”
虺無心奸笑道:“水淹老鼠洞。”
冰芷兒搖頭道:“聽說過,不過我幼年還是蛇身,倒是鑽過不少山鼠洞,卻從沒有淹過。”
虺無心猛然一拍額頭道:“哎呀,你看我混的,忘了將軍出身於高貴的異獸,哪裏玩過我們這些平民孩子的遊戲。”
虺無心嘴上這麼說,但心中卻不禁笑道:我還真忘了她是從蛇進化來的,沒手沒腳,在地上爬行,嘿嘿,有意思。
冰芷兒看著虺無心一臉奸笑地樣子,以為他是在想著如何對付古巫族,於是就笑道:“我雖然沒有玩過,不過聽說這遊戲很意思,現在玩玩也不錯,隻是往哪裏去尋那麼多水呢?”
虺無心笑道:“幹嘛用水啊,咱們不是還有火油沒用完嗎?所以就給他來個火燒老鼠,豈不比水淹更有意思?”
冰芷兒登時一陣惡寒,說道:“你可真不是個東西,這種損招你也想的出來。”
虺無心道:“對付什麼人就得有什麼招式,古巫族如此殘暴的種族,就算生撕了他們都不為過。”
冰芷兒不屑地道:“你隨便,反正這是你的事情。”
虺無心哈哈一樂道:“將軍,你就看好戲吧。來人啊,把火油倒進這個井口裏,倒的時候要注意,不要直著倒,它應該是在壁上有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