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玦眉頭皺了皺,不言。
錢玉曉愈發的著急了:“司徒公子放心,出去之後,我會跟王妃他們解釋的。”
聽到這一句司徒玦的眉頭又緊了幾分,好半響才有有一雙帶著類似於幽怨的目光盯著錢玉曉:“本莊主真的這麼惹人厭嗎?”
“呃……”錢玉曉一愣,一時沒明白過來他究竟什麼意思。
“本莊主長得很醜?”某莊主有點幽怨。
某姑娘搖頭,雖然常年隻有一個表情,但是的確不醜。
“本莊主很窮?”某莊主還是幽怨。
某姑娘繼續搖頭,雖然摳門,但是絕對的不窮。
“本莊主身子有殘缺?”某莊主更加幽怨。
某姑娘再次搖頭,雖然有點缺心眼,但是肯定的四肢健全。
“那你為何嫌棄本莊主?”某莊主已然成為閨中怨男。
某姑娘還在搖頭……但是搖了兩下又覺得不對,於是求教:“玉曉不知莊主何意,還請莊主賜教。”
某莊主拉下臉,逼近一步:“這屋子困不住本莊主。”
“哦!”某姑娘點點頭,然後欣喜萬分,上前拽住莊主的袖子:“既然如此,莊主就趕快出去吧,免得落人話柄。”
某莊主出離憤怒了,瞪著人家姑娘,牙咬切齒道:“你就這麼嫌棄本莊主!這麼不願意嫁給本莊主!”
某姑娘愣了,好半響才搖搖頭:“沒有嫌棄,也沒有不願意,隻是……”
“那好,我們成親!”
“……”
某莊主擅自截取了前半句話,並且善加利用,到最後在一幹閑雜人等的各種鼓動和煽風點火狼狽為奸之下,剩男和剩女成婚了。
從此兩人過上了幸福美滿,郎情妾意,伉儷情深,相濡以沫,相敬如賓,恩愛有加,同出同歸,如漆似膠的生活……如果你以為他們是這樣的,那你就輸了……
其實他們的生活是這樣的……
“司徒玦!你自己說,西苑來的那位趙小姐是怎麼回事!”
很多年後的某一天……一大早,斂盡天下錢莊的大當家一腳踹開了二當家的門。
二當家頭也沒抬,繼續撥動著算珠。
“是南方一位世叔的千金,來府上做客。”
“做客?”大當家開始磨牙,早已不複當年的溫柔善解人意,“有人做客做的讓下人稱她司徒夫人嗎?說!你究竟有沒有把人家姑娘給怎麼著!”
“沒有。”二當家很淡定,還是當年的麵癱。
“沒有?沒有為什麼人家姑娘讓人叫她司徒夫人!”大當家不依不饒。
“司徒家沒有夫人。”二當家如是說。
“什麼!”大當家瞬加炸毛。“司徒玦,你個沒良心的!你居然……我當年怎麼就嫁給你了!”
二當家眉頭一皺,終於停下了撥算珠的手,一把拽過暴跳如雷的大當家狠狠的堵上那張小嘴,一本正經道:“司徒家隻有大當家,沒有司徒夫人。”
言罷又吻上那張豔紅的唇兒,然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直到很多年後,元寶團子也長大了,而且還泡到了自己一手促成的那對鴛鴦的閨女,當他看著嶽父嶽母三天一大吵兩天一小吵,而感到傷感萬分,一再覺得自己當年是不是做錯了,然後,他乖巧伶俐的媳婦告訴他,他沒做錯,因為她叫司徒玉玦。
玉玦,玉玦,玉有缺,是為玦。
萬裏無雲,驕陽正豔,蟬鳴蛙叫,熏風陣陣,正所謂,炎炎夏日正好眠!
青茩皇宮某個鬱鬱青蔥的角落裏,幾個粗壯的槐樹緊緊依偎相連,濃密的枝葉形成一把巨傘,遮住這熾熱夏日帶來了一片天然的涼爽……
這時,驕陽下的青石小路上突然出現兩名嬌俏女子,一人著粉衣一人著紫衣,兩人皆是衣著華麗一看便知不是簡單身份。
粉衣女子大約十二三歲的模樣,因為尚未及笄所以發絲僅僅是挽了個簡單的發髻,上麵插了支鏤空的蝴蝶金釵,此時那張被驕陽烤的紅彤彤的小臉上滿是焦急,烏溜溜的眼兒不住的張望著,粉唇更是高高的撅起:“真是奇怪了,牙兒明明就說看到皇叔朝這邊來了,怎麼會不見人影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