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穿越(1 / 2)

玉盤高懸,零星的星光點綴著夜空,晚風輕拂,偶有幾朵烏雲隨風吹來,吹過明月,猶將明月半遮麵。月下一條長不見首尾的山脈如巨龍般蜿蜒盤踞,神秘而雄偉。此時的林中透過濃密的枝葉灑下了絲絲縷縷的月光,照映出方圓之地。

“哥哥——”驚慌又害怕的叫喊聲在山林夜色的刀芒下戛然而止,隻見一名十五六歲的少年拚命地掙紮,想要掙脫一名全身籠罩在黑衣鬥篷裏、臉部一片陰暗的黑袍人的鉗製,俊美的臉滿是猙獰。“月兒——”少年撕心裂肺的叫喊響徹整個山林,他眼睜睜地看著泛著寒芒的長刀穿透自己妹妹的身體。“嗤”鮮血隨著刀身抽出而噴濺,飛濺的血液染紅了少年絕望的鳳目。隻見一名十二三歲的少女砰的一聲倒在了另一名黑袍人身前,鮮血從她身下蔓延開來。

“月兒,月兒,我要殺了你們,殺了你們。啊——”少年似乎完全失去了理智,伴著他悲泣的叫聲,周圍的植物失去控製般瘋狂地生長。一名袖口上繡著繁複的地獄花花紋,似乎是首領的黑袍人見情況不對,對著少年迅速揮出一道黑芒。“唔!”被黑芒擊中,少年一下便昏死了過去。

為首的黑袍人將籠罩在寬大衣袖下的手收回,說道“帶走”,冰冷沙啞的聲音仿佛來自地獄。語畢便與另外兩名黑袍人帶著暈厥的少年化為一陣黑霧消失在夜色裏。

樹影婆娑,草木淩亂纏繞,月光落在其上,散碎一片。林中陷入了詭異的平靜,隻剩下晚風吹動樹葉的沙沙聲。

這時,血泊中女孩的手指微微顫動,身上的傷口竟然在詭異地迅速修複愈合,不一會兒便看不到任何傷口,完全看不出來這具身體剛經受了嚴重的刀傷。原本緊閉的雙眸猛地睜開,雙手撐地翻身而起,動作猶如訓練有素的獵豹,幹淨利落。

一雙在黑夜裏顯得異常明亮的大眼睛打量著四周的環境,樹影婆娑,灌木叢生的場景讓雲破月心中一片茫然。她不是在長澤火山島執行任務嗎?好像突然火山爆發,而她也被滾燙的岩漿吞沒了,如此她這是在什麼地方?正在疑惑的雲破月頓時大腦一陣刺痛,“哥哥—”“月兒—”一幕悲慘的畫麵躍入雲破月的腦海裏,強烈的恐懼感侵襲而來,幾乎吞沒的月破月的意識,雲破月抱著頭急促地喘著氣。良久,強烈的感覺慢慢退去,一身血汙,此情此景讓雲破月意識到她現在便是那名慘死刀下的女孩,她穿越了,魂穿到了這個叫月兒的女孩身上。

或許因為受到了強烈的刺激,不管雲破月如何努力,對於這具身體的記憶都隻停留在這一幕悲慘的畫麵,完全想不起其他事情。看了看周圍荒山野嶺的情形,雲破月輕吸一口氣,壓下快要跳出胸腔的心髒,一雙微泛波瀾的眼暗藏鋒芒,作為一個異能特工早已練就了處事不驚的本事,即來自,則安之,早晚都會弄清楚一切,這時雲破月暫時的想法。

冷靜下來的雲破月借著月光把自身摸索了一遍。然而,除了脖子上戴著的那枚毫不起眼的銀戒,完全找不到其他有價值的東西。殘留著血汙的小手拿著銀戒在薄弱的月光下反複打量,發現銀戒內壁龍飛鳳舞地雕刻著雲破月的字樣。雲破月,月兒,雲破月瞬間明白了其中的玄機,原來這具身體的原主人也叫雲破月,一向淡漠的雲破月也不禁感歎世間竟有如此巧合的事。

雲破月輕抿了一下紅唇,眸光驟冷,不管前身是誰,現在都隻是她雲破月,辱我者死,欲殺我者我必殺之,殺身之仇必報。

整理好思緒,雲破月看了一下血跡斑斑的腳下和自己,覺得此地不宜久留,身上濃鬱的血腥味很容易引來林中的野獸,當務之急是趕緊找到水源清洗幹淨。雲破月借著月光仔細地觀察了周圍植被的走向,在各個方向細細輕嗅了晚風帶過的氣息後,迅速判斷出南麵最可能存在水源,唇角微抬,抬步便往南走。

一路摸黑而行,隨處皆是半人高的荒草和灌木叢,在黑夜裏模糊的搖曳,林中偶爾想起獸類的嚎叫,讓夜晚中的山林顯得危機四伏。走了近半個時辰的雲破月嗅到空氣中潮濕的氣味越來越明顯,眼中微亮,足下步伐也逐漸加快。卻在此時,雲破月警惕的神經發現了前方響起了異動,腳下一頓而後緩緩而行,右前方灌木叢一陣抖動之後猛地竄出了一個體型巨大的黑影,直撲雲破月的麵門。麵對突然的襲擊,雲破月輕皺眉眼,腳下運勁,以一種巧妙的步伐,輕鬆地避開了突如其來的攻擊。當看清黑影的模樣時,雲破月心中有些吃驚,黑影居然是一頭有成年人高,渾身長滿倒刺的野豬,長出嘴外的兩顆長而尖的獠牙異常鋒利,仿佛能輕易穿透任何物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