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輪到綿綿愣了。這樂蓉說的和她想的,壓根兒就是兩碼事嘛。還說,樂蓉以為她被靜王嚇壞了,這會兒正神誌不清呢。
仔細想了想,三歲半的娃娃說這些話,似乎確實,太過早熟了些。綿綿嘴角抽了抽,早熟,這個詞竟然可以用在她的身上。
想起在大學的這兩年,身邊的朋友慢慢都有了男朋友。而她,依舊還是一個人過著。不是沒有男生來表白,不過用室友的話來說,就是她腦子還沒有開竅,壓根兒還不明白,男女朋友談著有啥和一個人不同的。
“樂蓉姐姐,我想吃葡萄。”為了轉移樂蓉的注意力,綿綿心裏別扭著小手抓住樂蓉的手,小身子直向她懷裏蹭,一邊蹭一邊學著小孩子撒嬌,合著三歲半的奶聲奶氣的聲音,那撒嬌的意味十足就是個三歲半的小孩兒。
樂蓉看了綿綿一眼,見她不再發呆,還膩著她,忙笑著道:“好好,隻要娘娘開心,娘娘想吃什麼奴婢都去給您準備。”
像是不放心綿綿一個人在蕩秋千般,樂蓉立在葡萄架下,不遠處就是明湖,清風從明湖帶著水汽過來,陣陣涼爽。見太後娘娘並沒有喊熱,才喚了遠處的宮女過來看著,她則去準備葡萄。
葡萄架下蕩秋千,一會兒還有葡萄吃,多麼愜意的事情。當了會兒秋千,綿綿覺得有些犯困了。見樂蓉還沒有回來,眼皮便開始打架了。任由宮女抱著她在旁邊的涼椅上躺下,慢慢睡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忽然覺得身上一重,綿綿嚇得慌忙睜開眼睛。同時伴著一聲不算熟悉的哀叫,身體下意識的想要避開那道力量,整個人便從涼椅上滾了下來。
竟然不覺得硬,綿綿眨巴了下大大的眼睛,屁股下麵暖暖的,軟軟的,低頭一看,嚇了一跳,慌忙站了起來。
“納蘭容青,怎麼是你?”望著躺在地上抱著自己的鼻子淚眼汪汪的粉嫩娃娃,綿綿驚訝地問道。
旁邊的宮女見狀,慌忙過去將綿綿和納蘭容青扶了起來。
納蘭容青一邊捂住鼻子,一邊淚眼汪汪地看著綿綿,稚嫩的童音有些委屈,還帶著哭腔:“不是我還有誰?若若,你怎麼這麼大力氣啊。”
綿綿有些尷尬地看著納蘭容青,怪她力氣太大,那他忽然跑到她這邊來,一聲不吭盯著她瞧,活該。
撅了撅嫣紅的小嘴,綿綿一側頭不去看納蘭容青,童音帶著不屑:“一男的,不過是撞了下,有啥好哭的。我都沒哭。”
納蘭容青帶著哭腔的聲音一哽,拿著袖子擦了一把眼淚,倔強地揚起下巴哼道:“誰哭了,誰哭了。本殿下才不哭呢。被撞到的人是我不是你,你才不痛呢。”
綿綿輕飄飄地看了他一眼,撅著小嘴挑了下淡淡的眉,奶聲奶氣道:“老師沒有跟你講過嗎?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你受多大的力,我也會有受多大的力。”
納蘭容青一臉疑惑地看著綿綿,憨態可掬的小臉上那雙清亮的眼睛裏盡是不解。啥叫力的作用是相互的?見綿綿側著頭不理他,納蘭容青有些無措地向右邊看了一眼,求救般地看向站在遠處的納蘭容琛:“皇兄,啥叫力的作用是相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