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綿覺得頭很痛,尤其是額頭,像是被狠狠撞擊了一般,痛得她連眼皮都抬不起。不過耳邊那個焦急而又熟悉的聲音,她想了起來。
那個聲音……是哥哥……是她木綿綿的親哥哥。她好想睜開眼睛看看哥哥,可是眼皮卻很重很沉,怎麼也抬不起來。她聽到了哥哥的聲音,是真真切切的聲音,而不是在元虛大陸夜晚做夢的時候,會偶爾想起那些童年的小片段。
這個時候的哥哥,她得大腦中,卻沒有半分印象。就連哥哥此刻的樣子,在她腦中也找不到半點兒記憶。她怎麼會忘記了哥哥的模樣,不會的,她那麼喜歡哥哥,怎麼可能舍得將哥哥的臉都忘了。
哥哥那麼寵溺她,疼愛她,將她當做寶貝一般寵愛著,她卻連哥哥的樣子都不記得。這一刻,她是那麼迫切地想要睜開眼睛,想要看清哥哥的模樣,隻是用盡了所有的力氣,卻連一條縫隙都沒有睜開。
“哥哥……哥哥……”睜不開眼睛,便隻能大聲喊著“哥哥”,隻希望哥哥知道已經醒了,隻是睜不開眼,隻希望,能夠抓住哥哥的手,不讓哥哥離開,等她稍微休息一會兒,一睜開眼,便能看到哥哥的模樣。
這樣想著,綿綿用力伸手在空中揮舞,隻希望能夠抓住哥哥的手。好不容易抓到一隻手,她連忙死死地抓住,嘴角露出一絲滿足的笑意:“哥哥……哥哥,我抓到你了。”
“哥哥……哥哥,你不許走哦,綿綿頭痛,綿綿睡一會兒,睡一會兒便起床,你不許走哦,你得陪著綿綿。”
“哥哥……哥哥……綿綿是不是很久都沒有見到你了……不然……不然……”
她忽然不出聲了,生怕哥哥知道她連哥哥的樣子都不記得,哥哥會生氣。哥哥一生氣,便不會管她,不會陪著她。這樣一想,綿綿將嘴唇抿得緊緊的,不再開口。而那雙小手,卻用盡了所有力氣,狠狠地抓住那隻手,半分也不敢鬆開。
淚水沿著眼角慢慢流了出來,綿綿在睡夢中吸吸鼻子,兀自喃喃:“哥哥……哥哥我頭痛。”
“若若乖……若若乖乖張口,將藥喝了就不痛了。”有人在她耳邊輕柔的哄道,聲音溫柔,是個女子的聲音。
綿綿微微皺眉,鼻尖傳來難聞的中藥味道,她將頭向旁邊微微一側,正好壓到了額頭的傷口。傷口上的痛讓睡夢中的綿綿痛得齜牙咧嘴,小臉微微扭曲,聲音虛弱:“痛……”
“若若……”濮陽長風嚇了一跳,忙將手中的藥碗擱在旁邊的玉幾上,滿臉心疼的看著小臉蒼白的綿綿。
見綿綿呼了一聲痛後又不再出聲,濮陽長風忙側過頭看向旁邊的濮陽婉蓉和濮陽萬裏,滿臉焦急地道:“姑姑,父王,若若還沒有醒過來……禦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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