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我的想法嚇了一跳,難道我真的打算認命了嗎?無論如何我都從未想過自己會嫁給一個古人,更何況,我真的愛他嗎?
雖然已經確定我再也回不去現代了,可是心底的那線希望還是從來都沒有泯滅的。不知道自己在祈望什麼,但是卻也從來不認為自己會嫁給一個古人,然後一輩子都留在這個時代,我開始慌了,這個時候才意識到我是多麼的無助和渺小。
看來我還是很在乎我的這些所謂的親人的吧?盡管和他們沒有太多的接觸,甚至還有很多人我連見也從未見過,但是從心理上來說,我還是有些依賴的吧?
“小姐,您醒了嗎?”月色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不知不覺間天已經大亮了,看著從窗口射進來的陽光,有一瞬間的恍惚,這樣的高堂大殿式的房子比我在現代住的房子從空間上來說要大的多,仿若連住的房子都在提醒我,你要認清現在所處的環境。
“恩,你進來吧。”我搖了下腦袋,希望把腦袋裏煩人的思緒全部搖掉。
不管子謙是什麼人,好歹他對我是沒有惡意的。而且日子還是要過下去的不是嗎?
“請問你們宮主現在在什麼地方?”
還是不習慣這裏命令人的說話方式,反正也沒人知道我的身份,怎麼說也就無所謂了吧。
“小姐不用這麼客氣,如果讓宮主知道了小姐這麼和奴婢說話,奴婢會有殺身之禍的。宮主現在在議事堂,小姐有事的話,奴婢可以代為通傳。”
我就說這個丫頭怎麼感覺那麼古怪,看來她對我應該是有敵意的吧?
“呃?不用了,我還是先出去走走好了。”我暗自做了個鬼臉,實在想不出我是哪裏得罪過她了。
“小姐還是在這待著吧,在藍月宮裏亂走的話,萬一出了什麼以外可就不好了。而且沒有宮主的吩咐,奴婢也不敢私自放小姐離開這間房子。”月色的聲音雖然還是沒有擺脫花季少女所特有的甜澀,但是語氣裏充斥的敵意明顯比昨天晚上來時更甚。
“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我我被軟禁了嗎?”我能容忍她的無理,但卻不能容忍我要被束縛的事實。這是誰的意思?司徒子謙嗎?
“奴婢沒有這麼說,這是藍月宮的規矩,這麼多年來還從沒有外人進住過藍月宮,萬一外麵的巡衛把你當刺客給殺了,我起不是沒辦法向宮主交代。”
“哼,是嗎?好大膽的丫頭,難道這就是藍月宮的待客之道嗎?”我心底的怒氣有點上揚,來到這裏之後還從沒有人這麼不客氣的和我說過話。看來以後還是要練練修養了。免的一個沉不住氣吃了大虧可就劃不來了。
“怎麼了?晴兒怎麼發這麼大火?月色,我不是說了要好好招待我的客人嗎?”司徒子謙的臉上還是一層不變的笑意,就連問出的話都是不帶任何感情色彩的平鋪直敘。
“回主人,是小姐想出去。”月色神情恭敬的對子謙行禮。
“哦?晴兒想去哪?”子謙沒有理會一旁的月色,隻是笑望著我。
“我隻是想出去走走,可是這個丫頭竟說沒有你的允許不可以,難道我被囚禁了嗎?”我眉頭緊皺的看著這對一答一唱的主仆。
“這丫頭?”子謙一臉好笑的看了一眼月色說到,“月色,你是怎麼介紹自己的?晴兒,月色可不是什麼丫頭,雖然和你的身份相比,我們這裏的人都能做你的下人,但是,如果你要丫頭的話我可以安排幾個給你,月色可能不太適合侍侯你。”
“哼,沒那個意思,我想我也該回去了,多謝你的救命之恩,請你還是把我送回霧縣附近,我想福伯他們應該也在找我了吧。”我冷哼了一聲。還果然是殺手,別怪我職業歧視,但是我現在的確很不爽。
“恐怕不行,你還是先在這裏住幾天吧,福伯那邊我自會替你處理。”
“為什麼?難道你是怕我把你的身份泄露嗎?你放心好了,我不會說出去的,再說這個地方也不是我該待的地方吧?”我看著他說。
我看他眼神淩冽的掃了一眼月色,然後對著我說,“怎麼?這麼急著回去?你不是最不想進宮的嗎?留在這裏也沒什麼不好啊,難道是被我的身份嚇著了?”
“怎麼可能,我隻是怕留在這裏會礙著某些人的眼,而且,我留在這裏你應該也不好向人交代吧?”
這點常識我還是有的,雖然不敢確定,但是負責刺殺我的那些人八層就是藍月宮的人吧?既然接了這單生意,他還敢救我,即使他是宮主也不太好就這麼名目張膽的違反藍月宮的規矩吧?
“嗬嗬,晴兒這是在為我著想嗎?不過這些都不是晴兒應該擔心的事,這些事我自會解決,隻是我這也是在為晴兒著想啊,我還記得當初晴兒說過,你最不想去的地方就是皇宮,如果你願意的話,現在我到是可以幫你哦。”
司徒子謙半帶誘惑的聲音把我砸的一愣。如果以他現在的身份幫我逃脫以前的身份應該也不是什麼難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