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我大哥已經死去三年多了,你到現在還沒有忘記他?還不肯歸順我嗎?”項非理問道。
那個聲音說道:“掌門,昔年我尉遲恭得上代掌門救治,把我從鬼門關上拉了回來,從那以後,我就立誓我這條命就是項家的了,生是項家的人,死是項家的鬼,除非項家人不要我,否則的話,我將一生一世侍奉前掌門以及他的後人。”
項非理說道:“師弟,我也是項家人,我讓你改投到我的門下,也不算違背你的誓言呀,我知道你對我大哥忠心耿耿,但是我大哥已經不在了,而我的親侄子項如到現在還沒有蘇醒,你這樣不顧甘苦、像個下人似的為如兒端屎端尿,伺候他吃飯穿衣,每天光做這些瑣事,實在是有悖你的身份,而你的能力和才華也白白浪費掉了。師弟呀,請你多多考慮一下項某的提議,歸順於我,我必將委派師弟以重任。”
“大丈夫雖刀斧加身不能奪其誌,”尉遲恭的聲音鏗鏘有力,“這一點還請掌門體諒。”
項非理輕輕的哼了一聲,一個尖細的聲音緊隨其後響了起來,“尉遲恭,你可不要不識抬舉。”
尉遲恭冷笑道:“怎麼?掌門人,你今天終於按捺不住,要用武力脅迫我歸順於你了?”
“琪兒,多事,還不快與我退下。”項非理嗬斥道,“師弟不要誤會,項某身為一派掌門,又怎麼會幹出來武力脅迫自己人的勾當來。好了,既然如兒還是老樣子,我就不去看他了,琪兒,你代為師去探視一下如兒吧,稍後我可要聽你的詳細彙報。”
遊琪躬身說道:“弟子躬送師傅。”
“遊琪師侄,你要是想探視項如的話,就請跟我來。”
遊琪跟著尉遲恭走進了略顯黑暗的廂房,一股嗆鼻的臭味撲麵而來,遊琪皺著眉頭,用手扇了扇鼻子周圍的空氣,“尉遲師叔,你這裏怎麼跟個狗窩似的,也不知道收拾一下。”
尉遲恭說道:“我平常除了照顧項如的吃喝拉撒外,還要修煉,哪裏還顧得上收拾房間,你們又不肯派一個下人過來,幫我打掃,這房間能沒味嗎?”
遊琪浮光掠影的掃了躺在床上的項如一眼,然後捏著鼻子,跑出了房間,“尉遲師叔,請你跟我到房間外麵來,我有一件事要交待與你。”
“何事?”遊琪畢竟是現任掌門的嫡傳弟子,尉遲恭雖然不喜歡他,但是最基本的態度還是有的。
遊琪說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今天應該是項如小師弟十八歲的生日了,過了今天,小師弟就是成年人了。尉遲師叔,咱們普洱門的規矩你比我清楚,不管是誰,一旦超過了十八歲就要自力更生,為門派做出貢獻才行,咱們普洱門自立派以來就不養米蟲,所以,項如小師弟也得按照規矩來,從明天開始,小師弟要做兩件事,一是砍柴擔水,二是采石築牆,這件事情,我已經跟掌管雜事房的師兄說過了,明天,你就帶著項如小師弟報道去吧。”
尉遲恭聽到這裏,大怒非常,“遊琪,你欺人太甚,你明知項如至今昏迷不醒,偏偏還分派人任務給他,你明明是想把項如驅趕出普洱門,你的用心何其歹毒。你難道就不怕前掌門的在天之靈嗎?”
遊琪哆嗦了一下身子,“哎喲,我好怕呦。哼,上代掌門,他死得時候連魂魄都散了,哪裏還有什麼在天之靈。尉遲師叔,祖宗規矩不可廢,我也是照章辦事,要怪你就怪製定了這些規矩的先輩吧。任務我已經傳達給你了,具體該怎麼辦,你看著辦吧。在下告辭了。”
哐當,廂房內突然傳來了一聲響,緊接著廂房內又傳來沉重的腳步聲,跌跌撞撞的走到了門口,房門吱扭一聲被推了開來。
尉遲恭驚喜交加的看著站立在房門口的那個人,“項如,你醒了?”
項如嗬嗬一陣傻笑,然後蹦蹦跳跳的走到了尉遲恭麵前,伸手就抓尉遲恭頜下的黑色胡須,“嗬嗬,胡子,胡子,好玩,好玩,真好玩。”
項如目光呆滯,哈喇子直流。
尉遲恭目瞪口呆,磕磕巴巴的說道:“項如,你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