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十天時間過去了,今天正是六月初六,項如和慕容潔瑩完婚的日子。經過這十天的鍛煉,以及數十碗的藥湯灌溉,項如的體質改善了一些,臉色也變得紅潤起來。
這一日,普洱門人山人海,前來致賀的賓客擠滿了普洱門的前院,就連山下的下關城,也湧來不少前來觀禮的四方賓客,這些人有的是真心前來祝賀的,有的純粹就是看熱鬧的,還有的則是抱著幸災樂禍的心態,前來看慕容家的笑話的。這三種人當中,要說比例最多的,還是最後一種,慕容家雖是東周星第一勢力,但是和他們一條心的,還真找不出來多少。
一大早,項如就在項非理派來的兩個女弟子服侍下,換上了一身嶄新的新郎裝,大紅錦袍,足蹬平底靴,頭戴狀元帽,整個人看起來喜慶十足。
之後的一切便和一般人的婚禮進程沒有什麼兩樣,先是項如被人拉著四處拜見前來祝賀的賓客,然後等到吉時的時候,燃放鞭炮,項如騎上高頭大馬,下到山下,迎接慕容潔瑩。今天是女兒出嫁的日子,慕容白總算是過來了,他語重心長地交代了項如幾句後,便讓媒婆護送著慕容潔瑩鑽進了婚轎內,之後項如和慕容潔瑩返回普洱門,一拜天地,二拜師門,夫妻交拜,送入洞房。
普洱門歡聲雷動,喝彩聲一浪高過一浪。項非理老懷大慰,他畢竟是項如的親叔叔,雖然忌憚項如的身份,卻還是有些叔侄感情存在的。
儐相喊完“送入洞房”之後,項如便用紅絲帶牽引著慕容潔瑩走到了新房。為了體現對慕容家的尊重,項如居住的房子已經被調換到一棟寬敞明亮、獨門獨戶的四合院。
走進新房,項如還沒來得及和慕容潔瑩說話,便被人拉出去喝酒去了。
筵席一直持續到了晚上,要不是有尉遲恭幫他擋駕,項如早就被人灌趴到地上去了,不過就算這樣,項如還是喝了不少酒,三分醉意七分清醒。酒壯慫人膽,項如在酒精的刺激下,對慕容潔瑩的不滿好像也在無意當中拋到了九霄雲外。
今天是我的新婚夜,我要和我的新娘子洞房花燭。項如如是想到。
項如跌跌撞撞的打開新房的房門,“瑩瑩,你夫君我回來了。你憋壞了吧,來來來,讓我給你掀開紅蓋頭。”
房間裏沒有點燈,項如摸索著走到床邊,伸手一摸,卻摸了一個空,“瑩瑩,瑩瑩,你在哪裏?”
“瑩瑩是你能叫的嗎?”一個清脆動人的聲音響了起來,語氣卻是冷冰冰的。
慕容潔瑩吹燃了活折子,點燃了圓桌上麵的龍鳳喜燭,募然間亮起來的光線讓項如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眯了一下。橙黃色的光線投射在俏立在圓桌旁的慕容潔瑩身上,把她襯托得比花還要嬌媚幾分。慕容潔瑩已經把紅蓋頭掀掉了,她玉麵含霜,一雙鳳目冷冰冰的看著項如。
慕容潔瑩的表情好像是一盆冷水一樣,兜頭澆在了項如的身上,項如激靈一下子,酒意煙消雲散,項如苦笑了一下,語氣間也恢複了陌生,“慕容小姐,原來你已經把蓋頭掀掉了?”
慕容潔瑩對項如的稱呼很滿意,冷冷的說道:“以後你就按照現在這樣叫我‘慕容小姐’,或者叫我的全名,不許叫我‘瑩瑩’或者是‘潔瑩’,這兩個稱呼隻有我的親戚朋友才能叫,而你,不是。”
“好啊,以後也請慕容小姐喊我的全名好了。”項如淡淡的說道。
慕容潔瑩皺了皺眉頭,然後接著說道:“項如,我嫁給你是迫不得已,並不代表我喜歡你,願意嫁給你。”
“我明白,就像我也不喜歡你慕容大小姐一樣。”項如的傲氣被激發了出來。
慕容潔瑩根本不在乎項如會不會喜歡她,“既然咱們雙方誰也不喜歡誰,那麼咱們倆就有必要製定出來一個和平共處的章程來。項如,我這裏對你有三點要求,以後你隻要按照這三點要求辦,咱們倆就相安無事,否則的話,你不要怪我慕容潔瑩對你不客氣,你一個小小的凡人,根本不可能是我慕容潔瑩的對手。”
項如說道:“你盡管把你的三點要求說出來吧。”
慕容潔瑩說道:“第一條,咱們倆雖然是夫妻,但這一關係卻是名義上的,從現在開始你不準碰我,咱們倆要分床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