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炎足足在馬場呆了兩個小時,弄得渾身酸痛,才把身下的踏血慢慢馴服。
可是它卻不讓旁人靠近,動不動就高抬前蹄,想把別人給踢死。
倒是烏勇膽大,上前抓住了它的雙足,鬥了好一陣子才讓它不敢在烏勇麵前亂來。
“這踏血平日就由你照看吧,把它養彪點。”根據烏勇所說,這踏血才一歲,屬於幼馬,不適合立馬轉成戰馬,最好等到兩歲的時候才行。而且它一但認主,終身都不會改變。
楊炎幫踏血撓了撓腦袋,推開了它一直懷自己身上蹭的腦袋。他自從跟隨李靖和紫玄習武以來,還從來沒像今天這樣疲憊過,隻想趕緊回去泡個熱水澡好好休息休息。
“殿下,這些野馬野性難馴,這樣牽回去恐怕不妥。”慕容拓說了一遍,然後又讓烏勇翻譯給楊炎。
“這樣啊,那好吧,派人傳信給客師將軍,還有陰世師將軍和他兒子到馬場來,說我有神駒送他們,讓他們來挑。另外,把武洪和王遠也叫過來,讓他們也挑上一匹。”反正這些馬匹有十三匹,足夠楊炎大方賞賜的。而且他還讓自己的嶽父長孫晟派人上清海那邊抓捕野馬,想必隻會更多。
被烏勇引進了一頂帳篷內,楊炎盯了盯底下的慕容拓,沉聲道:“從今天起,你就給我狠學漢話,兩個月內你要學不會,就賞你四十軍棍。”
“哈哈,看吧,我就說讓你好好學隋話,你偏不聽,這下好了。”烏熊在一旁大笑起來,譏諷著自己的好兄弟。
“你笑什麼,就你那別扭的漢話也好不到哪去,也給我好好學。除了你們之外,我要所有馬奴統統學漢話。要是誰膽敢再說一句吐穀渾語,就給我打十軍棍。再犯,二十軍棍,第三次就直接砍腦袋,聽明白沒有?”對待這些異族,楊炎可沒有那麼大的善心。
要麼全殺了,要麼進行漢化,消滅他們的語言、文化、宗教。
“另外,禁止你們所謂的信仰,發現有人私下祭拜神靈,就給我殺了。”
“一年,一年內要是他們還學不會漢話,你們兩個就把對方的腦袋砍下來吧。”
“諾,臣定不辱命。”聽到楊炎嚴肅的警告,慕容拓和烏熊立馬站直了身子,不敢有一絲的馬虎。
“另外,我也會告之武洪和王遠善待這些馬奴,若無大錯不會取他們性命。若是發現有人意圖不軌,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慕容拓是他們的九皇子,所以楊炎需要他暫時約束這些馬奴,也隻有他能夠讓這些馬奴老老實實的呆在此處為楊炎養馬。
不過楊炎也無法完全信任慕容拓和烏熊,才要派武洪和王遠來監管這些人。
“下臣明白,一定讓那些賤奴老老實實為殿下養馬。”慕容拓本來就是吐穀渾的貴族,對待吐穀渾人其實也沒有多大的同情心,從小他就被灌輸那些普通牧民隻是皇族的奴隸,是低賤的。
“如此最好,若是此事辦的好,我一定會提升你。”楊炎眯了眯眼晴,目光在慕容拓和烏熊之間掃來掃去。
慕容拓身為吐穀渾王子,雖然他也恨伏允,但是經過那麼多年,想要讓他完全接受自己成自己的家臣怕是沒那麼容易,最好還是帶在自己身邊調教幾年。
至於烏熊,比較魯鈍又十分勇武,加上自己為他報了血仇收了他的弟弟作護衛,可以信任。
大約休息了半個小時,李客師就先行抵達了,拜見了楊炎之後就急不可待的去挑選馬匹去了。
緊接著到場的是武洪和王遠,對楊炎又表了一番忠心之後也去挑選戰馬。
最後出現在楊炎麵前的是一個四十五六歲的武將,身上雖然沒有穿著戰甲,可是龍行虎步,極有威勢。
在他的旁邊是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少年,長的也十分勇武,身著一身光明甲,目露精光。
不用說,這兩人正是陰世師和他的兒子陰弘智了。
看著兩人,楊炎不由想到這兩人一直忠於大隋卻悲慘的命運。
或許,你們會因為我而改變命運吧!
楊炎深吸了一口氣,換上和煦的笑容迎了上去:“世師伯父、弘智兄有禮了。”
“殿下萬萬不可,臣擔不起。”陰世師看到楊炎的舉動的話語,不由的嚇了一跳。
這可是大隋親王,身尊名貴,哪擔的起他這一聲伯父,連忙就要跪下請罪。
“擔得,當然擔得。世師你為皇爺爺鎮守邊疆,打得異族聞風喪膽,我楊炎無比佩服。”楊炎這話倒也不是客套,想他後世時就為邊疆戰士,對於那些想要染指華夏的外敵可是恨之入骨,恨不得提槍就將他們殺個遍地橫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