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小姐和她表哥小兩口也慌了神,真要是讓官府派人查他們的賬,隻怕他們倆也得跟著坐牢。“爹,我們怎麼辦?”
“是呀,嶽父大人,我們怎麼辦?”
秦之初把這一切都攬入到了眼底,他一看就知道藤架在偷逃商稅這件事上,肯定是有很大問題的。
大周朝將人分為四等,士農工商,其中商人為最末一等,抽取的商稅大約為十分之一,而大周朝的農業稅,則很低,隻有十五分之一,有的時候,還會降為二十分之一,遇到災荒之年,還會免征農業稅,而商稅,不管災年還是豐年,都是要交的。
秦之初的爺爺、父親雖然是所謂的義商,那也是要交稅的,官府並沒有因為秦家的義舉,就少征一文錢的商稅。
所以,秦之初大體上還是能夠理解滕向東偷稅的行為的,隻是身為朝廷命官,秦之初並不讚同他的做法,他也是要為官一任的人,要是他治下的商人都像滕向東一樣偷逃商稅,那他還怎麼維持縣衙的運轉,還怎麼向朝廷繳納稅口銀,總不能讓他自己掏腰包吧?
不過對滕向東的遭遇,秦之初不可能置之度外,他既然已經插手了,就隻能管到底了,何況,他已經跟洪浩義結了仇,不在乎再給他的傷口上撒把鹽。
“滕小姐,我在這裏。”秦之初凝音成線,悄悄地給滕青傳音道。這種法門,秦之初也是初次運用,也就是能夠糊弄一個普通人,這時,隨便來個修真者,都能夠聽到他說的是什麼話。
滕青一聽是秦之初的聲音,大喜,秦之初趕在她說話之前,說道:“不要說話,你現在聽我吩咐,馬上跟你表哥入洞房,我會悄悄地跟著你們的。咱們有話,到你和你表哥的新房中說。對了,你表哥靠得住吧?如果靠得住,你就眨兩下左眼眼皮。”
很快,滕青就眨了兩次眨左眼,“爹,良辰吉日已到,我們是不是先把拜堂儀式舉行完了,錯過了,可不吉利。”
滕向東歎了口氣,“好,繼續吧。”
司儀接著喊道:“夫妻對拜,送入洞房。”
秦之初悄悄地跟在一對新人的後麵,往後宅走去,現在騰府上下人心惶惶,再加上秦之初行動敏捷,誰也沒有注意到秦之初。
到了新房,秦之初敲了敲房門,房門馬上就被打開了,秦之初一進屋子,小兩口就跪在了秦之初的麵前,“今日多虧公子出手相助,我和表哥才能喜結連理,請受我們夫妻一拜。”
滕青和她表哥一起給秦之初磕了個頭,然後又道:“公子神通廣大,一定有辦法讓我們脫離這次災難,還請公子一定要救救我們。”
秦之初說道:“這次要救你們,隻怕有些難。洪浩義這次不是耍陰謀詭計,而是堂堂正正地履行他縣令的職責,查緝偷逃商稅的情況,如果你們自身沒有汙點,也就不用怕洪浩義了,偏偏你們在這方麵有錯。難呀,實在是太難了。”
“公子一定有辦法的,隻要你能幫我們渡過這次難關,我們願意答應公子任何條件。”滕青的表哥急道。
秦之初想了想,“唯一能夠化解這個局麵的,隻有一個辦法,就是讓洪浩義撤走官差,不查你們騰家的底賬。如果你們想一勞永逸地解決這個問題,就得冒著抄沒家產的危險,到江州巡撫他們告狀去,讓巡撫大人查洪浩義貪汙受賄的情況,憑洪浩義做的這些貪墨的事情,有很大的可能扳倒他,隻是就算事成了,你們騰家也保不住了。”
“公子,有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滕青問道。
“有,隻是這個方法也要冒點風險。我這裏有一枝箭,你們誰敢帶著這枝箭去見洪浩義?如果洪浩義肯見你們,你們隻需要如此這般,就有很大的可能解決這次的危機。”
秦之初拿出了一枝符文箭,他這是要用符文箭震懾住洪浩義,讓他誤以為自己跟騰家有關係,讓洪浩義不敢輕舉妄動。
滕青和她表哥相互看了一眼,現在已經沒有別的辦法好想了,隻能死馬當成活馬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