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金浪緩緩睜開眼睛。他看到身邊趴著熟睡的湘湘有些驚訝,他正想努力想起昨天發生的事,卻發現頭疼欲裂。他的一係列動靜驚醒了湘湘,她"難得"溫柔地問道:"醒了嗎?感覺怎麼樣?""頭…疼"金浪癡癡地回應。"來人!有人嗎?""王妃,有什麼吩咐?""小得子,趕緊傳太醫,說王爺已經醒了!""王爺醒了!太好了!奴才這就去叫!"小得子興奮得鞋子都跑掉了。
許太醫反複檢查了一下,高興地對湘湘說:"王妃,王爺真是吉人自有天相,已經度過了危險期,現今,隻要按時服藥調養,多加休息,必能恢複如初了!""多謝許太醫了!這也還虧您們用藥夠準!本宮必當告知父皇,母後給您們重重的賞賜!""哪裏的話,救人是我們的醫責所在,應該的!若是沒有什麼吩咐的,老臣先和其他太醫下去商量開藥去了?""許太醫慢走!"
"來!把這藥喝了吧!"
湘湘邊吹邊喂到他嘴邊,沒有看金浪的詫異的表情。"你為什麼要這樣?"
"不要想這麼多了,你現在是病人,需要好好休息!"金浪乖乖地任憑她指揮,沒有再說什麼了,應該說沒有力氣再說什麼。湘湘又喂他吃了些清淡點的食物,便安頓他睡下了,然後,覺得自己腰酸背疼,疲乏得很,便直接回"無心閣"的床上倒下了。
接下來的幾天,她忙進忙出地伺候著金浪,還喊小婉回丞相府通知一聲。木丞相和金襄公主知曉金浪患了瘟疫,本來很擔心湘湘的安全,但是後來聽小婉說好了許多也就放心。既然如此,他們還是希望自己的女兒回到王府相夫教子。
眼見著金浪氣色恢複了許多,一天,他能緩緩地在床上坐起來了。他問身邊伺候他洗臉的小得子:"小得子,這幾天,沁兒是不是來過啊?"小得子立刻變得咬牙切齒地恨恨說道:"水沁小姐嗎?哼,自從王爺您得了病以來壓根沒來過!""哦,也許她不知道,有事耽擱了!""全金城的人都知道您看望病員染病了,她怎麼可能不知道!奴才看,她就是怕傳染才不敢來!"金浪其實心裏都明白,他隻是還不想這麼快承認。"王爺,其實,水沁小姐有什麼好?小得子親眼所見,這幾日都是王妃衣不解帶地伺候你,若是沒有王妃,王爺現在恐怕也…"金浪模糊地想起了那日夜晚舒服的按摩,溫柔的聲音,忙碌的身影,他知道小得子說得都是事實。"恩,本王知道是欠她個人情,不過,她也沒有你說得那麼好,她不過是想要她的休書罷了!""再想要休書也不會冒著生命危險啊!要奴才說,王妃就是心好,連討厭的人都能這樣對待!""你說誰討厭呢?你是伺候誰的?"
突然,湘湘的腳步聲打斷了主仆二人的對話,金浪迅速地躺下,還裝作很痛的樣子呻吟起來。"誒!怎麼回事?怎麼又痛了,是頭疼嗎?""恩…恩…像無數根針刺的感覺!""是左邊還是右邊?""都有點!"湘湘便坐到床邊按照上次的方法按起來,她沒有看到,此時,背後的小得子朝金浪豎起了大拇指,然後偷笑著悄悄退下了。
"你不怪我之前那麼對你嗎?"
湘湘使勁按了他頭一下,說道:"不怪才怪!"害得金浪高聲喊痛。然後,湘湘用恢複了原有的力度然後緩緩說道:"你知道痛了吧,我當時被你棍打的時候疼痛可是你這個的千百萬倍!"
"我當時是被你氣急了才會這樣的!我後來不是彌補了嗎?是我喊他們停手又把你抱回"無心閣"的!""你認為打了別人再送膏藥有用嗎?算了,不說這些了,反正也是過去的事情了,既然要分開了,也就不計較這些東西了。"
金浪一聽,有些不高興了,沉默了好一會兒,他開口問道:"你能實話告訴我,你這麼迫不及待地要休書是不是想跟皇兄在一起?"
"你…說什麼呢,我是想要自由,不是你想得那樣。""但是,你是喜歡他吧?"看到湘湘有些慌張沒有回答的樣子,他有點失落,他沒想到他的想法印證了自己是這樣的表現。他推開了湘湘的手,不高興地說道:"你下去吧,我好點了,想休息了。"湘湘不明所以,轉身就離開了。
金浪看她走遠沒有回來的意思,敲床發氣道:"笨女人!我叫你走你就走啊!"小得子正好進屋,聽到金浪這麼一說,不禁笑道:"爺!既然心裏在乎,就不要喊王妃走啊!要不奴才再把王妃叫來!"說完佯裝要追去的樣子。"小得子,放肆!是本王太寵你了是不是!"小得子觀察金浪並非真生氣,就走上前去笑著說道:"爺,奴才是為王爺著想,有些東西王爺要問問自己的心,仔細想想,既然在乎,就努力爭取,不要等到失去後才後悔!"說完,小得子就乖乖地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