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飛雲雀的歌聲隨著秋天落葉的聲音去了,晨起的霜霧迷蒙一遍。所有這些,無不昭示著秋天去了,冬天來了。
南方賑災事務已經結束,該安排的事情也已經安排好了。
早膳後,南宮景祺站在自己住了三個多月的耀縣縣衙內院,見青嶺從外麵進來,於是眼睛微微眯了眯,道:“都準備好了?”
“準備好了,主子。”青嶺斜眼看了看正從房間裏出來的杜側妃,見其眼眶微紅,眸光閃了閃,立馬將頭低下。
這杜側妃也太心急了,她沒懷上身孕這事兒主子又沒責怪她,那麼急著給主子送女人做什麼?難怪主子心情不好了,主子是什麼女人都能染指的嗎?
說來,這杜萱也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這段時間南宮景祺忙於賑災事務,與她在一起的時間本就很少,加之疲憊不堪,行房的次數就更少了,沒懷上身孕也是很正常的事。可是她怕正妃有了嫡子嫡女,萬一太子一回去又讓其懷上了,她今後的日子會不好過,於是便將身邊的大丫鬟棋音私自做主開了臉,送上南宮景祺的床。
昨晚,南宮景祺沐浴後正想上床,忽見床上躺了一個女人,再一看是杜萱身邊的大丫鬟棋音,心裏頓時了然,也頓時不舒服起來。他堂堂太子,可不是什麼女人都能上他的床的。
他原以為杜萱是懂他的,可是從這事兒來看,杜萱對他還是不是全懂的,於是竟有點失望起來。不過,後來他隻是讓青嶺將床上的一應東西換掉,然後便去了杜萱的屋子。
南宮景祺安慰了杜萱,叫她不用著急,也許不久就會懷上的。
後來,杜萱被他折騰了很久,雖然心裏高興,但想著棋音那事兒讓殿下不喜,眼睛還是酸澀。發誓今後不再給殿下安排女人了。
“即刻出發。”南宮景祺淡淡的看了杜萱一眼,又向青嶺下了命令。
青嶺瞬即成立正姿勢,嚴肅的回道:“是。”便迅速地去安排出發的事。
出得院門,一眼就看見幾輛馬車停放在門口。
穀縣令和一眾縣裏官員及鄉紳,列隊站在路的兩邊,齊齊地低頭行禮,待南宮景祺上了第一輛馬車,杜萱和四個丫鬟一個嬤嬤上了一輛馬車。
馬車出發,兩旁響起一道整齊劃一的聲音,“恭送太子回京!”
南宮景祺淡淡的回一聲,“各位回去吧。”這裏麵有誰的人他也是知道的,他沒有動他們也是這次的重點不在此。
兩旁傳來整齊的一聲“是”。
隻是南宮景祺剛進到馬車裏,一道戲謔的聲音傳來,“你不去杜側妃的馬車上陪她,來這輛車上做什麼?”
昨晚上的事他已從青嶺口裏知道,沒想到杜萱那個女人會為自己的男人安排女人,這還真讓他對這位昔日的京城雙姝有點失望了。看來,那女人和那些名門閨秀其實也沒什麼兩樣,沒本事拴住男人的心,就想這些法子,自以為是,實在不堪大用!
同時,心裏也慨歎起來:還是自己的雪兒好啊,要能力有能力,要樣貌有樣貌。別說叫她給自己男人安排女人,怕是見到自己男人與別的女人在一起,不廢了那個男人就是她仁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