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我說,就算是個美女坐在你旁邊,你也不用激動成這個樣吧?”灰熊一把攬過勿語,看到勿語臉上聚成一顆顆水珠大小的汗水,表情極為誇張的取笑道。
說實在的,灰熊對剛才的勿語也感到很奇怪,他和坦克兩人好歹是離他最近的,怎麼可能會沒發現勿語的表現?剛才那種震顫,根本就不是什麼激動興奮的表現,相反的,那是見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而產生的震驚吧?
勿語眼珠一斜,從未見過的冷冽目光讓灰熊由衷的一顫,搭在勿語的肩膀頓時僵在那裏,當勿語放鬆下來,拍了拍灰熊搭在肩膀上的手以示自己沒事的時候,灰熊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吞了口口水,僵硬的臉上扯出一個笑容。
靠!剛才那是什麼?那是自己認識的勿語嗎?灰熊暗中咂舌,那眼神也太嚇人了吧?看來勿語的經曆也不那麼簡單,也有著不為人知的一麵啊!灰熊忽然拋下這種想法,變得得意起來,他本就不是什麼陰謀計劃家,對於這些麻煩事能不想就不想,活的瀟灑簡單才是他今生的追求,要不然也不會甘心當個二貨敗家子。
果然啊,老子認識的人就是沒的說,扮豬吃老虎完全不在話下啊,我還納悶了,顧家明那個黑帶怎麼就那麼輕易的被勿語放到了?感情勿語才是真正隱於市的高人,以後有的大腿來抱了。
勿語看著莫名其妙沉浸在自己意淫世界的灰熊,心下一陣無語,這二貨又想到了什麼?但是拜其所賜,勿語一直緊繃著的神經倒也是鬆懈了下來,眼睛朝著背後不經意的一瞟,那個土裏土氣的冉亦然正低頭不知道看著什麼,勿語眉頭一皺,他自然是看得清的,那是一本古裝的線裝書,紙張都已經有些微微泛黃,看來也有些年代了。
“別看了。”坦克靠在他的肩頭,伸出一隻手在他的麵前掃了掃,在把勿語的注意力吸引過來後,朝前方一指,幸災樂禍的嘿嘿笑道:“辛大公子,還是檢點點吧,前麵的那位可不是什麼吃素的,還是把家裏的這麵紅旗先給掛好了,再去考慮外麵的彩旗才行啊。”坦克惡俗的一擺手,拍拍勿語的肩膀,衝著勿語一陣擠眉弄眼,轉頭調戲坐在他前邊的那個女孩。
勿語有些頭疼,柳湘人正冷眉豎眼,橫豎不是樣子,氣哼哼的看著他,見他遲遲沒有行動,咬了咬牙,站起身來朝他走了過來,勿語咽了一口口水,心漸漸懸了起來,他最煩的就是這個女人,最怕的也是她。
跟她的交集說起來還要在剛入學的那段時間,那時候的柳湘人就已經是現在這樣的高傲了,當時的勿語可是很不待見她,壓根就不鳥她。
本來兩人根本就不可能產生什麼,可老天真是給他開了天大的玩笑,用勿語的話說,簡直就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那段時間恰好是部分檢修的時間段,學校裏成天敲敲打打的,不知道是哪個天殺的王八羔子,把廁所銘牌給震掉了,丫的那個腦殘貨居然把男女廁所銘牌給掛錯了,學生們都熟悉了,也沒誰注意這點芝麻綠豆的小事,依舊是各找各媽,各蹲各坑。
好死不死的,勿語這個新人看著銘牌進錯了廁所,當時勿語還就納悶了,這學校的廁所怎麼跟其他的不太一樣,男廁居然連個小便器都沒有,居然全是坑位的,然而巧的不能再巧的,恰好在勿語打開的那個坑位,柳湘人正在半提拉著自己的內褲,兩人直接愣住了,大眼瞪小眼,半天沒回過神。
男人?
黑色的?還是蕾絲的?額,那一團黑乎乎的……沒把的?
兩個不同的念頭在兩個人的腦子裏醞釀著,隨即,兩人同時回過神來,柳湘人眼睛一紅,鼻子一酸,一層水霧眨眼間遮住了那雙有神的雙眼,嘴巴不停的噏動著,眼看對方有尖叫的可能,勿語哪顧得了那麼多,一把捂住柳湘人的嘴巴,把廁所門反鎖了起來,這一動作落在柳湘人的眼裏,心中既是羞怯又是憤恨,直接一口咬住了勿語的手,死死的啃著勿語,簡直都要把勿語的那塊肉都給啃了下來!
事後勿語好說歹說,把自己誤入女廁的事給解釋清楚之後,柳湘人才半信半疑的鬆開了嘴,極為羞怯憤恨的提上褲子,兩人一直在廁所裏尷尬的躲到上課的時候,才偷偷從廁所裏溜出來,期間好多次都能聽到女生上廁所的聲音,聊得那叫一個open,尤其是女生噓噓時撞擊在瓷磚上的聲音,聽得勿語整個人都是麵紅耳赤,心跳一陣狂亂,勿語的這幅表情落在柳湘人的眼裏,讓柳湘人對他更是恨得不行,在背後一個勁的擰著、踹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