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之虞曾猶豫過要不要把這件事告知家主彭家聲,她來這兒,自然是有家主的安排,一來是為了照顧小姐,二來也是為了監視小姐的,隨時向家主提供小姐的最新狀況,畢竟她已經服侍了小姐多年,就算是明擺著的監視者,讓她來也是最好的一個選擇。
小姐的突然離家在整個家族裏可謂是引起了軒然大波,而她這個小姐昔日身邊的執行人則成了首當其衝的發泄者,她永遠忘不了在家族議會堂裏對自己的裁決,自己就像是一個貨物一般,毫無權利的任人宰割,任人買賣。
她猶豫,是擔心引起小姐的不快,她的命運可謂是完全掌握在小姐的手中,隻要大小姐一個不快,隻需要一句“換個人”,她很快就會淪落到萬劫不複之地!最幸運的一種方式,就是最為即興附帶品送給某個權貴,畢竟自己本身還是很有一番姿色的。
她也明白,自己不過是家族送來試探小姐的一顆棋子,以此來試探小姐對家族的底線,但小姐又何嚐不是在用自己來試探家族對她的態度?她隻能小心翼翼的在兩邊平衡著,如履薄冰小心翼翼的走在這座萬丈深淵之上的獨木橋。
好在小姐在第一天就對自己有了要求:當自己是個瞎子,不該看到的看不到,當自己是個聾子,不該聽到的聽不見,當自己是個啞巴,不該說的不要說,隻需默默的服從命令,做好自己身為下人的本分就好。
彭之虞很理智的聽取了大小姐對自己的要求,在第一次給家主通報的時候,也隻是簡簡單單的提及了小姐的近況,家主除了一句簡單的知道了,就隻是要求她伺候好小姐,此後再不需她的報告,莫名其妙的,彭之虞就這麼自由了,仿佛一夜之間就脫離了那個讓她既懼又懷念的地方。
彭之虞現在很滿足了,她覺得這是她活的最開心的一段日子,沒有約束,沒有監視,沒有那一雙雙時時刻刻盯著自己的視線和眼神,沒有一個個安插在各處的隱蔽的大大小小的監控頭,隻需要做好自己原本就很擅長的工作。
“勿語的房間裏有個女人,你去把她處理一下吧,待會兒就不要呆在樓上了,我要好好休息。”琉璃打了個哈欠,有些興趣缺缺,心中對勿語不無抱怨,都怪勿語沒用,自己如此尊貴的身份,居然還要自己親自來處理這等小事,待會兒回去一定要狠狠的咬上他幾口好好犒勞一下自己才行。
彭之虞目送著琉璃的懶散的惦著腳一步一步回到房間之後,才轉過身來到勿語的房間裏,心中有點好奇,這還是琉璃殿下頭一次這麼風輕雲淡的談起一個女人,居然還允許她呆在勿語的房間裏,這簡直讓她有點不可思議,這地方對於整棟房子的女人來說可是一塊禁地,就連彭之虞每天進去打掃琉璃都會給她規定時間,怎麼今天轉了性子?
剛一進門,彭之虞的眉頭就已經蹙了起來,鼻翼動了動,有血腥味!而且是人血,彭之虞小心翼翼的推開半掩著的房門,眼睛瞬間被地上一大快血肉給吸引住了,眉頭蹙的越是緊要,有些緊張的看向床上安謐躺著的女人,她該不會是被…那什麼了吧?
難不成琉璃殿下嘴上的處理是要自己去處理一具女屍嗎?彭之虞瞬間有點頭大,怎麼自己就貪睡了一小會兒,家裏就多了個死人?還是個女人,該不會是辛少爺的那個妹妹吧?
彭之虞心裏一陣狂跳,她可是知道的,琉璃殿下和辛少爺妹妹施詩小姐的關係可不太好,貌似每次過來兩人就會互相甩臉色拆台,而辛少爺似乎總是偏幫著他妹妹,弄得琉璃殿下總是會氣呼呼的跑到房間裏呆著,該不會是這次趁著辛少爺不在,在自己睡著的時候和施小姐發生了衝突,一氣之下直接錯手……
不過當她靠近定睛仔細一瞧後,才發覺躺在床上的女孩比之施小姐略顯高挑,身材更為凹凸,這才鬆下一口氣,而起伏不定的胸部和綿長有力的呼吸顯示著女孩旺盛的生命力,隻是發絲身前頸邊不一而同或多或少沾染著斑斑暗黑凝固的血塊和血絲。
彭之虞輕輕的褪去女孩的衣服,不少地方已經被血跡死死的黏在一起,稍微用力,就在女孩兒的嬌嫩白皙的肌膚上留下一道通紅的條痕,彭之虞不時擔憂的觀察著女孩兒,如此的疼痛會不會讓她突然清醒過來?要是突然發現一個陌生女人在脫自己的衣服,一般都會大聲喊叫出來才是,到時可不要打擾到琉璃殿下的休息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