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來
中午，一輛出租車停在了玉和花園外，下車是一位年輕人，約20多歲樣子，眉清目秀，嘴解略帶一點張楊，一身正裝。
叮鈴叮鈴，，，，隨著一聲聲門鈴，打斷了正在做飯的主婦。“誰啊，成德，有人來了，你開一下門吧。”
“你開一下吧。”錢成德正看報，看得津津有味。
主婦幹淨利落地放下手中活，開門。臉上立刻露出了驚喜般地笑容，仿佛中了頭等獎似的。“成德，海子回來了。”
“噢”錢成德也有些喜悅，不過多年生活作風，早已喜形不怒色了“畢業了？”錢成德淡淡地問了一句。
“是的，爸”小夥子有些略帶腆麵。
“還沒吃飯吧，正好一家人在一起吃飯。”主婦滿心歡喜。
很快四菜一湯端了上來，這是錢成德家的傳統，除非有客人來才會加菜。
“畢業以後，打算做什麼啊？”錢成德問道。
“開公司啊。”錢如海說。
“開什麼公司，你一個剛畢業的能做什麼？”錢成德有些意外好像又在料之中。
“爸，現在都是市場經濟了，說白了就是各憑本事掙錢。您兩袖清風，你看看人家都是別墅，出門都是進口汽車，身上都是名牌。”錢如海說完，兩眼發光，仿佛看到了金山一樣。
“混帳，你學什麼不好，學他們貪汙受賄類人？”錢成德有些氣。
“哎，好好吃飯，吵什麼吵。”主婦連忙打住。
“都是你慣的，他這個樣，早晚會進去。”錢成德生氣了“開公司，拿什麼開，做什麼。他會什麼？當初上警校還能按排下，非要學什麼金融。”
“你怎麼知道金融不好，你又不了解金融。”錢如海有些生氣，懟了回去。
“什麼，你個混帳東西，還敢頂嘴？”錢成德當兵脾氣立即發作。“劉燕同誌，你看他現在翅膀硬了是不是？”錢成德和劉燕一直保持著傳統。
“好了好了，開公司也沒什麼，那麼多人開公司呢。”主婦圓了場，錢成德脾氣她是知道的，再說下去，非動手不可，這些年稍微好了些。
“爸，現在全國都在開發房地產，我們為什麼不順著這勢頭，做一些事呢。”錢如海說出了自己意圖，期待支持。
“不行，我決不會讓你幹這個，老百姓天天在抱怨房價，這種味良心錢，咱家不能掙。”錢成德還保持著當年那股正氣。
“好吧，不做就不做。”無人支持，錢如海隻能唉氣。
幾十年來，老兩口基本靠著工資金過日子，從來不收別人禮品，房子還是以前分的兩室一廳，簡潔而又低檔的家具，都可以當古董賣了。
錢如海環視了一下，心裏苦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