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前兩侍衛還未動,裏麵就出來一個不過十六七的小廝陪笑著說道“燕成公主快請進,我們家公子早就吩咐過奴才說您老會大駕光臨讓奴才在這等著,公主快隨奴才進去吧。”
薑步弱一下子笑了起來,連聲問“燕嵐特意讓你在這等著我的?還嘴硬說不喜歡本公主,真是一個大男人,還這般的別扭。你這小子,莫不是唬我的吧。他既然專門讓你在這等我怎麼就不進宮去找我。”
小廝陪笑著“姑奶奶說的倒是簡單,皇宮哪是想進去就進去的地方,公子有沒有正當的理由怎好進宮。”
“行了行了,你這人話怎麼那麼多,還不快帶我進去找你主子,小心急壞了你主子沒你好果子吃。”
小廝連忙領著她往裏走,遠遠看到一個院子門口便告退讓她自己進去找燕嵐。院子裏頭映入滿目的盡是竹子,麵積極大,除了幾座假山便隻剩竹子。薑步弱不由得費解了起來,自古以來,竹子高雅,文人雅士多愛在自己的住所栽種幾株以賞景,卻還沒聽說過有人會種出這麼滿園的竹子。
不由的感歎了起來“真不愧是本公主看上的人,行事就是這麼的不拘一格。”遠遠地看見兩抹白影她一笑連忙往那走去,卻聽見一清脆的女聲“兄長說陛下有意讓公子做駙馬可是真的。”
隨後便是一聲獨屬於燕嵐的清冷嗓音“這件事白姑娘該去問陛下,才是不過姑娘乃是大曆之人,何必這般管我南寧的事情。”
薑步弱了然,想必這便是大曆靖王之妹白月霜了,她苦戀燕嵐阿碧倒是說過。她不由得頭疼,現在燕嵐和她還是八字沒一撇呢,就出現了狂蜂浪蝶了,想來拿下燕嵐之路不平靜啊。
那女子好像生氣一般,半哭道“燕嵐你沒有良心,我對你一片癡心你卻棄如敝履,要不是為了見你我何必費盡苦跟著我哥哥來南寧,你就不能給我個好臉色嗎。我隻問你,可是你自己要做的這駙馬。”
“不是,從來沒有想過當這駙馬。這樣說白姑娘可滿意了,如果滿意了還請離開。”
那女子哇的一聲大哭,向著薑步弱這方向過跑來,薑步弱避無可避隻能站在原地等女子到了跟前笑道“真是不好意思,實在是不好意思聽到了兩位的講話。”
那女子倒是生得花容月貌的,看薑步弱直直站在這,羞得臉通紅,怒道“偷聽他人講話,實乃小人行徑,你是誰,做什麼偷聽。”
薑步弱萬分委屈“在下不才,正是方才姑娘所說燕嵐要娶的人。”
“你是薑步弱”
燕嵐才發現薑步弱,快步走過來看都沒看白月霜,拉過薑步弱就要走,薑步弱連忙道“他日大婚白姑娘留下來喝杯喜酒啊。”
白月霜氣得雙眼通紅,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堪堪才落下來,連薑步弱都心軟的想要好好安慰一番,燕嵐卻仿若根本沒看見拉著她停也不停。
薑步弱更加委屈,按理說燕嵐那般說明明該生氣的是她啊,擺出這麼一副樣子幹什麼。
她清清嗓子“燕嵐,你的追隨者倒是不少啊。本公主向來大人大量就不與你計較,可是你要是再處處留情,本公主可就不客氣。”燕嵐異常的嚴肅,看的薑步弱也隻得收起笑,正色起來“你是要和本公主說些什麼,本公主追隨者不是少數可不是唬你呢,為著你本公主可是推了不少邀請,你可別將我們時間浪費在無聊的老夫子講說中”
燕嵐神色未動,轉過身去,一身白衣被竹子映得帶上微微青色“公主並非孩子了,應當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如此窮追上門落到有心之人耳中,公主便當真不顧自己的清名。”
薑步弱歪著頭,目光隨著他欣長的身子移動,聽他這般一說,淺淺笑道“小公爺也如外麵眾人一般這般看重虛名。再者說,本公主還有清名嗎,人活一世,倘若能肆意而活,何必自己苦自己要逼著自己活成他人的樣子。即使外人講我說的再不恥,隻要我不理會他們能如何,我問心無愧便可,我一沒荒誕,二沒淫賤,更是談不上殺人放火,逼良為娼,天地之間我自認為不曾對不起何人,我為何要為他人捕風捉影的事情改變自己。”
燕嵐一看她這副樣子便知他是想岔了,也暗悔自己說話欠考慮,便柔下聲音,無奈道“我不過說你一句你何必這樣激我,我何時說過要你為他人改成那樣。我燕嵐雖不說是什麼大丈夫,好歹還知道是非宜勿輕諾,苟輕諾,進退錯。我既然許下了事情,便決計不會反悔。隻是單說這成親便有納彩、問名、互換庚帖、小禮、納吉數十道工序,我燕嵐若真要娶你,怎能與你私下定終身,當有我父親出麵。倘若他人知道你這般往我這跑,傳出去不是徒增煩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