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眾人的境界,納戒中不能生存活物這個禁忌,對他們來已經是無用。
但沒有人願意,像物品一樣,待在納戒中。
所以剛才,陶迢並沒有想到這個方法。
事急從權,他顧不上身後部下的想法,決定采用陳陽的方案,立刻下令道:“所有人聽令,除了陳陽,其他人都進入我的納戒中,急速趕到溪緣穀,你們再出來。”
一聽此言,眾人都麵露為難之色。
此行的三百名修者中,有幾十位師,上百位地師,剩下的也是霸侯。
不得不,這樣一支隊伍的力量,是極強的。
可高階修者,往往心性也高傲。
在他們看來,作為人,隻有屍體,才會被放入納戒中。
把自己放入納戒,算什麼?
他們不悅地看向陳陽,對於提出這個方案的陳陽,都心生不滿。
“還不快。”
陶迢催促道。
軍令不可違,眾人隻能硬著頭皮,先後被陶迢收入了納戒之中。
這下子,隻剩陳陽和陶迢,前進的速度頓時加快了許多,不多時就接近了溪緣穀。
還未進入溪緣穀,在十裏之外,就出現了暗哨。
有這些暗哨盯著,征圓大軍的人如果現身,就會被立刻發現。
不過,陳陽和陶迢幾乎是徹底隱匿,對方根本沒有察覺到他們的存在。
如此一來,陳陽二人輕鬆把暗哨全都拔了,這才繼續朝著溪緣穀接近,一路是暢通無阻。
不過,到達了溪緣穀的邊界,他們就不能繼續前進了。
因為在這裏,幾乎是五步一崗,十步一哨,必須以雷霆手段全部擊潰,否則必然會被對方引來援兵。
陶迢把納戒中的人全都放出來,眾人都是一臉鬱悶,有人低聲嘟噥抱怨,但卻被陶迢一個眼神瞪得不敢話。
不過,他們對於今日剛現身的陳陽,卻沒有那麼敬畏,依舊是暗中傳音討論這個名不見經傳的新人。
至於陳陽一重聖師的境界,經曆了此次戰爭的眾人,早已是不太敬畏。
因為他們對聖師修者,見得實在是太多了,戰場上死得也太多。
這場牽連整個南域的戰爭,就算是五重之上的高階聖師,似乎也變得不那麼稀有、珍貴。
“都聽好了。”
陶迢把眾人召集起來,全都隱匿在陣法中,傳音道:“陶緒會從西北方進攻,進攻之前,他會給我們傳遞信息。之後,我們就立刻突破,進入溪緣穀之後,以雷霆手段擊潰守軍,然後尋找少爺、姐的下落,救出來後,立即返回。”
“是。”眾人應道。
話音剛落,陶迢手中的雲音螺傳出聲音:“我們已經發動進攻,十息之後,你們行動。”
“好。”
陶迢簡單地回應了一個字,收起雲音螺,取出了兵器,眼神示意眾人準備好,默默的數了十息,然後猛地朝著溪緣穀的邊界飛去,沉聲道:“動手。”
頓時,早已安排了戰術的眾人,立刻分散開,朝著山穀邊界各處守衛的修者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