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笑道:“你看得懂嗎?”
楊書儀俏皮地吐了吐舌頭:“我就是圖個熱鬧。”
等觀眾到齊了,一名麵頰消瘦,目光陰鶩的老者,走上了台。
此人正是合陵符文公會的會長,範立山。
之前的煉器和陣法,合陵符文公會都贏了,現在範立山自認為勝券在握,他是心情大好。
而且想到安陽符文公會,即將被取締,他對自己的對手,更是充滿了不屑。
“各位,你們非常幸運能觀看這場比試。因為這是安陽和合陵符文公會的最後一場比試,在這場比試之後,安陽符文公會失去最後一枚符文印記,將會被取締。”
範立山一臉惋惜的表情,感歎道:“我多年的對手,就要這樣離我而去,我還是挺傷感的。希望這場煉丹比試,安陽符文公會,能夠挽回點顏麵吧。”
聽到這一席話,台下幾乎都是合陵人,頓時哄堂大笑,不少人還出言嘲諷坐在高台旁邊的安陽符文公會眾人。
墨善文、裘萬裏、周陵等人,都是麵色鐵青,感到十分的屈辱。
“話不多,咱們開始吧。”
範立山下了台,冷笑著瞥了眼墨善文,道:“墨會長,請。”
墨善文陰沉著臉,上了台,從納戒中取出丹鼎和靈草,閉眼平靜了下情緒,立刻開始煉丹。
他煉製的是凡丹,中品地丹中,屬於比較好的一種丹藥。
合陵和安陽的符文公會,雖然是同等級,但合陵符文公會展得更好,地級煉丹師有兩位。
其中一位,便是和墨善文一樣,是地級中階煉丹師。
所以墨善文煉製較難的凡丹,才會有一定的勝算。
台上火焰燃燒,藥香飄蕩。
墨善文雙手結印,通過火焰和真氣,在丹藥上篆刻丹紋。
台下雖然看不懂,但也看得熱血沸騰。
不一會,墨善文終於完成,煉製出七顆凡丹。
“好,好樣的,墨會長果然有大師風範,大家為他鼓掌。”
範立山站了起來,大聲叫好,帶頭給墨善文鼓掌。
“厲害,墨會長高明。”
“居然能煉製出凡丹,這水平太高了。”
“墨會長今日的控火之術,讓我等大開眼界。”
範立山身後的合陵符文公會眾人,也紛紛叫好。
緊接著,全場都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可是,這掌聲聽起來,十分諷刺。
範立山這個老狐狸,不可能這麼好心,他絕對不懷好意。
掌聲過後,範立山對墨善文拱手道:“墨會長經營安陽符文公會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這場煉丹比試,你親自出場,如果還讓你輸了,你實在是太丟臉了。不過你放心,我這種好人,又怎麼忍心,讓墨會長丟臉呢。”
他臉上露出狡黠的冷笑,對身後招了招手:“程東,你上。”
一名身著白袍,胸口佩戴黑鐵徽章的少年,走了出來。
此人,赫然是煉丹學徒。
用一名煉丹學徒,和墨善文來比試,這簡直就是**裸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