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師姐,你怎麼樣?”
陳陽看著懷裏滿身鮮血、麵色蒼白的張虞溪,關切道。
張虞溪搖了搖頭,穩住身形,從陳陽的懷裏掙脫後,慌張道:“我並無大礙,快……快逃,此地不宜久留!”
陳陽忙問道:“剛才那兩人是怎麼回事,西火教的援兵?”
“對。”
張虞溪點了點頭,麵色難看,目光中透著濃濃的忌憚之色,道:“不僅是西火教的援兵到了,而且陣勢相當強大,來了一名真府巔峰,兩名真府後期,五名真府中期,真府前期更是有十幾人。”
“啊!?”
陳陽大驚,他不敢相信,西火教竟然派出了這麼多人。
此事十分詭異,對付一幫龍脊學院的弟子,西火教根本用不著派出如此陣容,顯得有些題大做了。
畢竟,就算是龍脊學院最強的林無依,也不過是真府後期而已。
西火教的如此陣容,無疑是浪費。
陳陽覺得,他們一定是,另有目的。
“王師兄怎麼樣?”
陳陽想起了王澤鴻,向張虞溪問道。
張虞溪沉聲道:“我剛才逃走的時候,王師兄已是陷入苦戰,被三名真府中期圍攻,也逃離了漓海峰。他處於絕對的劣勢,而且受傷不輕,雖然現在不知道他情況如何,但隻怕是……並不會有什麼好消息。”
陳陽皺了下眉頭,如此情況,隻怕是王澤鴻凶多吉少。
“快走!”
他沒工夫多想,拉著張虞溪,便朝遠處飛去。
此刻這情況,他已是無暇顧及其他人了。
無奈張虞溪身負重傷,飛行速度非常慢,這樣下去,很容易就會被西火教的人追上。
陳陽問過之後,等張虞溪同意,他直接把張虞溪收入了納戒之中,一路朝著最近的龍武船飛行點趕去。
他沒有片刻停留,一直到登上龍武船,這才把張虞溪放出來,暗暗鬆了口氣。
剛才如果被西火教真府後期、巔峰的強者追上,他必死無疑。
此時,張虞溪已經昏迷了過去。
陳陽給張虞溪服下丹藥,幫其運開藥力之後,張虞溪漸漸地蘇醒了過來。
她雖然依舊十分虛弱,但臉上有了幾分血色。
“我走的時候,學院的師兄弟,已是死傷大半,廖健師兄被對方聯手擊殺,其餘弟子,根本無力支撐,死的死,傷的傷。隻怕這次,除了你我,其他人……無一能活!”
張虞溪沉默了下,抬頭看向陳陽,語氣悲涼道。
陳陽問道:“張師姐,到底是什麼情況,為何對方,突然出現這麼多人?”
張虞溪道:“我從他們的隻言片語中得知,他們前來漓海峰,並不是為了擊殺我們學院的弟子,而是衝著某個人而來的。至於到底是誰,他們一直用‘他’指代,並沒出名字。不過,似乎是那人壞了西火教的好事,他們才要專程來殺那人。”
陳陽心頭咯噔一跳,覺得西火教要找的人,可能就是自己。
“難道,是先前庇護我的那人死亡,或者是失蹤了,所以西火教才要把積怨發泄出來,想要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