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易舟瞥了眼緊閉的廳門,目光眯縫了下,對丁若法道:“丁供奉,那人名叫陳陽,就在房間裏。他非常狂妄,是要等你過來,看看你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噢!”
丁若法眉毛挑動了下,沉聲道:“你不是,他是感應中期的境界?他如此有底氣,難道背後有凝魄境修者?”
欒易舟搖了搖頭,道:“丁供奉,此人是個才,雖然是感應中期,但他卻以一己之力,打敗了聯手的欒翔、計寒、王聚德、趙胥鯤、周鐵論。其中王、趙、周三人被擊殺,欒翔和計寒也身受重傷。”
聞言,丁若法目光閃爍了下,點頭道:“如此才,隻怕放在整個衝武星,也是頂尖的。也難怪,他如此狂傲,竟然連我這個凝魄前期也不放在眼裏。想必,他背後師門、家族,應該很不簡單,認為我不會對他出手吧。”
聞言,欒易舟生怕丁若法有所忌憚,不幫忙了。
他連忙道:“丁供奉放心,欒翔已經派人調查過了,此人是龍武學院弟子,但卻並沒有名聲。所以就算殺了他,也沒人會為他報仇。”
“這麼,我就放心了。”丁若法點了點頭,接著道:“不過,事情鬧成這樣,到底是什麼原因?”
丁若法活了兩百歲,雖然殺伐果斷,但卻不是一個濫殺之人。
就算要幫忙,他也得看看,到底孰是孰非。
欒易舟對事情經過,並不是很了解,而且話從他口中出,他擔心丁若法認為他偏袒欒家。
心思一動,他看向計寒,使了個眼色。
計寒會意,硬撐著傷勢站起來,對丁若法躬身行了一禮,然後道:“丁前輩,事情是這樣的,我和易舟兄商議,決定將我家的計非煙,嫁給欒鳳平。如此大婚之喜,對我們兩個家族來,都是好事。”
“可是我們沒料到,計非煙還未出嫁,便紅杏出牆,和她同門的陳陽私通。這本是丟臉的事情,我自然不願聲張。可欒鳳平畢竟年輕,便決定邀請計非煙,想問問計非煙的心意。”
“宴席上,有我欒家子弟作陪,隻給計非煙留了一個位置。卻不料,陳陽跟著計非煙,一起赴宴。”
“欒鳳平很是有禮,立刻讓人給陳陽安排了座位。可是那陳陽強勢無比,當場翻臉,把欒鳳平手腳打斷,還把趙鳴龍凍結,斬斷了雙臂。”
“之後的事情,便是我們幾家聯手,與陳陽之戰了。”
完這一席話,計寒暗暗搖頭,一副哀歎的模樣。
可圍觀之人,見他歪曲事實,無不露出憤怒之色,但卻敢怒不敢言。
丁若法察言觀色,自然看出來,計寒的話中,有不真實的地方。
不過他也不認為,計寒敢過分騙自己。
這件事,十有八九,是那陳陽、計非煙之錯。
“如此欺人太甚,我自然要為欒家出頭。”
丁若法沉吟了句,給接下來事情的發展,定下了基調。
聞言,欒易舟躍躍欲試,一掌朝著正廳門打去,吼道:“陳陽、計非煙,給我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