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自己,識海大損,可謂是受了重傷,對真元、身體的控製,都是大打折扣,戰力無法完全發揮出來了。
而且,他為了防備戴墨二人擒拿魏嘁,又拚著經脈受損,使出了六星連珠。
雖然攔截了戴墨二人,但此刻他經脈上百處斷裂,無法自如運轉真元和能量,肉身氣血之力,也無法發揮出來。
也就是,神識攻擊、真元、星能、肉身氣血力量,這些他暫時都無法調動,戰力跌倒了最低點,隻怕連一個超凡境修者也打不過。
不過,他外表看起來,除了麵色慘白之外,並沒有什麼不妥,依舊讓對方忌憚。
對魏嘁使用了封脈術之後,陳陽立刻一掌打在了魏嘁的腹部,然後點在穴位上,將雄渾的藥力逼出。
隨後,他又給魏嘁服下了五分之一顆療傷玄丹,艱難地運轉真元,幫魏嘁化開藥力,魏嘁的麵色這才好轉了過來,皺眉道:“陳公子,你為何要救我,讓我和君浩哥一起吧。”
陳陽沒有解釋,一掌把魏嘁打暈了過去,然後收入納戒之中,省得她在這裏愁腸寸斷。
“怎麼樣,魏嘁她沒事吧?”
軒羽迪焦急問道。
陳陽回答道:“暫時死不了,不過不解開她心結的話,她這輩子也走不出陰影,早晚會尋死。”
“都怪我,早知道,我就不殺汪君浩了。”軒羽迪自責道。
“要怪,就應該怪汪君浩。”
陳陽沉吟道。
他目光一轉,看向了愣在那裏不敢動的舒奇然三人,心裏暗道:“以我現在的戰力,絕非他們任何人的對手。看樣子,隻能讓羽迪出手,把他們殺了。”
如此想著,陳陽對軒羽迪傳音道:“我出了點問題,沒辦法戰鬥。你讓血玉蠶去把那三人解決了,不能讓他們逃走。”
“好。”
軒羽迪點了點頭,右手翻開,隻見拇指長短、通體鮮紅的血玉蠶在她掌心匍匐,十分可愛。
“啊!”
突然,舒奇然驚呼一聲,臉上露出驚懼之色,整個人都在瑟瑟發抖,似乎看到了什麼極為恐怖的東西。
剛才他看到血玉蠶,並沒有這樣的舉動,他此刻害怕的,是什麼?
陳陽心裏正疑惑,隻聽聲後傳來嗖嗖的聲音,夾雜著轟隆隆的爆破聲,似乎有東西不斷被打破了一般。
而且,一股恐怖的威壓,從遠處傳來,並且以極快的速度在接近。
那威壓太可怕了,即使相距甚遠,陳陽也覺得不可抗拒,仿佛那東西一口氣,便能把自己滅掉一般。
他心頭一跳,頓時明白,舒奇然害怕的不是他、軒羽迪或者是血玉蠶。
舒奇然害怕的,是出現在他們身後遠處的那個東西。
“舒師兄,那……那是什麼?”
戴墨和何熊二人,也發現了遠處的異狀,一臉驚懼之色,向舒奇然問道。
舒奇然吞了口唾沫,眼神閃爍,戰戰兢兢道:“那……那是劍刃風暴,傳中的劍刃風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