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巫癸!”
“他是半步體相,那個打傷巫珞的青年,絕非他的對手。”
一道人影飛落在巫念奴家的院,周圍的巫家人低聲議論,透露出了此刻出現這人的身份。
巫癸,巫珞的父親。
陳陽轉頭看了眼,巫癸和巫珞有些相似,但麵色更陰冷,眼睛細長,給人十分陰險狡詐的感覺。
“父親,救我!”
見巫癸出現,巫珞麵露驚喜之色,連忙大聲呼喊道。
巫癸看了眼巫珞,見自己兒子還活著,他暗暗鬆了口氣。
剛才這邊的動靜,他早就聽到,但他對巫珞的實力有信心,所以並沒有過來查看。
可當感應到破虛掌的能量波動,他就發現不對勁,立刻趕來。
此刻他慶幸,還好來得及時,不然的話,兒子就死了。
“半步體相,難怪如此猖狂!”
巫癸打量著陳陽,眼眸中滿是怨恨之色,指了指巫珞,沉聲道:“把我兒子放了,對他跪地道歉,並且自斷四肢,我便可念在你修煉不易的份上,可以讓你離開。”
他居高臨下,語氣不容置疑,猶如在給自己的奴隸下達一道命令。
“不,父親,殺了他,不能讓他活著離開。”
巫癸的決定,卻是引起了巫珞的反駁。
他恨透了陳陽,他絕不願意看到,這個膽敢把自己打得陷入地下的男人,活著離開。
巫癸十分疼愛自己的兒子,沉默了下,對陳陽道:“既然我兒不願放過你,那你就自刎吧。”
他得太輕鬆了,仿佛陳陽就是一塊魚肉,任意他宰割。
周圍巫家人,也沒有人覺得離譜,都認為理所應當。
巫翼嶠因為邪氣入體,導致修煉滯後,所以原本遜色於他的巫癸,如今是整個巫家之中,除了家主之外,實力最強的人,眾人都認為,陳陽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巫珞躺在地上,狠狠地盯著陳陽,臉上是猙獰的冷笑,咬牙切齒道:“子,讓你自殺是便宜你了,否則你會生不如死!”
陳陽站在那裏,沒有理會巫珞,隻是平靜地看著巫癸,覺得對方的行為,實在可笑到了極點。
他搖了搖頭,淡笑道:“烏龜,我很好奇,你的自信,從何而來?”
“你誰是烏龜?!”
巫癸眼睛凝縮了下,一道森寒的殺意,將巫念奴家的院籠罩,猶如蒙上了一層冰霜,寒如凜冬。
陳陽聳了聳肩,平靜道:“你的名字,難道不是烏龜嗎?”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是在放棄輕鬆死亡的機會。你激怒我,絕對會後悔!”
巫癸麵色冰冷,往前跨出一步,對陳陽道:“你雖然和我境界相同,但我進階已久,底蘊深厚,實力比你更強。你若是妄想能戰勝我,那麼,你就是大錯特錯了。”
陳陽沉聲道:“你縱容兒子行凶,殘害巫念奴父親的性命,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既然如此,那麼今,就把你們父子二人,都殺了吧。”
“不知死活的東西!”
巫癸冷喝一聲,便欲出手。
可就在這瞬間,陳陽突然彈指一道星芒,朝著腳下的巫珞轟擊而去。